镇长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云姑娘,您可是我们小镇的大恩人呐!“
云宛歌:“镇长您言重了。我自小就流浪在外,对山里间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了解通透,不妨您安排几个人手跟我一同上山去?”
“这是当然的!”镇长转头向坐在一边的妇人道:“林嫂子,你喊镇里的几个嬷嬷一道前去吧。”
“诶,好嘞!”女人应道,起身朝外走去。
念辰渊走在大街上,街上没有几个行人,路过的人都不愿意看他,仿佛有意避开与他的接触。
路边小摊有两人坐着安静的吃着碗里的素面,这时来了一对母子,母亲唤了一碗素面,小孩却闹着想吃肉,那母亲瞬间冷了面孔,责令他不许再提这个事。
念辰渊继续往前走,路边一个披着白毛巾的老人跪坐在门口,手里裹着什么东西放在胸口,似乎在祈福。
这里的人们各自忙着各自的,谁都不搭理谁,在街上才刚转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窒息,买了点吃食就回到了小院里,而这时云宛歌还没有回来。
云宛歌跟几个镇里的女人采摘完正往山下走,走在半山腰的时候她忽然瞥见对面雾气弥漫,隐约的山影能看见那坐落着一巨大的山,她不禁好奇起来:“奇怪,这也不是阴雨天,对面的山上哪来那么大的雾气?”
本来在她身后还有说有笑的几个女人瞬间安静下来,几人对视了一眼,林嫂子道:“这是我们小镇人人都信奉的神山,相传里面供奉着一神兽,可保人平安顺意,这山常年雾霭满天,已经见怪不怪的了,我们快快走吧。”
云宛歌点点头,打算继续迈步向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野兽的怒号,惊起飞鸟从对面雾霭里纷纷窜了出来。
云宛歌被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个女人却忙忙跪了下来对着山的那边拜,嘴里念叨着赎罪的字眼,见云宛歌还站着,几个女人霎时间变了脸色,恶狠狠的拽着她跪下来,云宛歌一时没回过神,被这么一拽,膝盖重重的磕到了石子上,她皱着眉忍了没发声,惶恐的看着远处的那座山。
继续往山下赶路的时候,一阵孩童的哭啼声引起了她们都注意。
云宛歌:“哪里来的孩子的声音?”
几个女人都不想理闲事,嚷嚷着要继续走,林嫂子忽然焦急道:“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晏儿的声音?”
说着她就不顾其他人的反对闻声往山坡上赶去,几人也不能放下她不管就也跟了上去,谁知,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竟然有个孩子悬挂在山坡下面,那正是林嫂子的儿子晏儿,林嫂子急慌了眼,哭哭啼啼的在原地里打转,几个女人也是吓坏了,谁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小孩子不知挂在那多久了,随时都有可能臂力不支而跌下山坡,见自己的娘亲来了就哭得更加大声了。
一根鞭子突然甩下山坡,云宛歌往山坡下喊道:“晏儿!你乖乖的抓紧鞭子,姐姐拉你上来,听话不要怕!”
小孩不哭了,赶忙抓住的鞭子,几个女人帮忙一起拉着,小孩上岸后紧紧的扑进妈妈的怀里,这才松了口气。
夜里,念辰渊给云宛歌的膝盖抹药酒,他皱着眉明摆着不高兴却也不质问她,云宛歌笑着:“真的没事,就是被碎石磕到了,已经不疼了,你别生气。”
念辰渊:“没有生气。”
云宛歌:“那你笑一个?”
念辰渊:“……”
她抿嘴一笑,忽而想到什么,又道:“嗯……我今天答应了镇长把自己的银子给他们以后用来农耕,事先没有跟你商量,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这是你自己的钱,用来做什么是你的事。”念辰渊抬起头来:“不过……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值啊!为什么不值?”说起这个钱的用处,她兴奋起来:“这点钱虽然少,但是从第一次尝试中收取的利益会让镇民们坚持我的想法,如果能改变镇民们的生活相条件相比之下这钱花的怎么会不值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念辰渊犹豫了会儿,道:“我是想说……为了他们,值不值得?”
云宛歌安静下来:“阿渊,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没懂……”
念辰渊低眉:“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就是……很不对劲,我也说不清哪里不对。”
云宛歌笑笑,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你可能不太习惯这的乡土人情,我们再住几天,趁着这段时间我教会他们如何种植其他农作物之后,我们再去找知诗她们。”
月光高照,一间屋里仍亮着灯火,映照着纸窗上的几个人影。
“山神怒了,再这么下去,我们整个小镇都得遭殃!”
“可是她……她是好人!”
“那么就要让整个小镇的人陪葬么!咱们小镇近年来是越来越多不幸了,这场寒灾就是山神降下的诅咒!”
“两年了,已经没有人愿意往我们这走了,这次机遇是上天给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
今日的小街热闹非凡,听说是满春楼里有人要娶亲了,这种风流的地方竟有这等喜事也是怪异,于是就吸引了许多人过去观望。
这满春楼里第一次办喜事,个个都忙上忙下的,姑娘们都争着给一对新人梳妆打扮,人生的头等大事真到了眼前,一向淡定自若的李梦龙不免也有些紧张起来,他在屋里来回走着,时不时往门外眺望。
对面屋里的谷寻颐也已经整装好了,一身红衣衬得细嫩的皮肤白若宛玉,身边两位姑娘一个为她抹上脂粉,一个给她的发鬓装饰上最后一支凤钗,她坐在镜前端详良久,霎时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