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与他们相差无几,但实力却悬殊可见,真要打起来慕倾尔并无多少胜算,但她仍只是死盯着云宛歌,面上没什么表情,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死不休的气概。
云宛歌:“食了忘忧草,他就再也记不起我了是吧?”
慕倾尔:“忘忧草并非是想忘记自己想忘的记忆,而是所有困扰的人和事都皆以忘之,如同白纸,包括情。”
皆以忘之,如同白纸。
何其残忍?
“另外还有个条件,我要将他带走。”慕倾尔恶狠狠的瞪着她,“今后关于他的事情,你无需再过问。”
“你欺人太甚!”白麒手上的剑寒光一闪,直逼慕倾尔的喉间。
“好。”云宛歌淡然道,“我答应你。”
白麒:“云丫头,这么做不值得的。”
“我只想他活着,这比什么都值得。”云宛歌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抛给慕倾尔。
慕倾尔接过,朝她身后走去,蹲下来照看着念辰渊,云宛歌闪开到一边:“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
慕倾尔:“……”
“那你会……照顾好他的吧?”云宛歌有些牵强的笑着:“别让他再被红岚裳利用,行吗?”
慕倾尔没有回应她就带着念辰渊离开,等人走后,白麒不由得嫌弃的瞅她一眼:“笑比哭还难看,明明放不下偏还要把人送走?”
云宛歌:“白麒长老年少有为,想来是没有过什么男女情爱,等你爱上一个人之后就明白了。“
白麒盯着她看了良久,终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白麒长老您不在伏仙派呆着,作何下来?”云宛歌收起自己的情绪,正色道:“可是贵派出了什么事?”
“劳您费心了~并没有出什么事。”白麒悠悠闲着道,“只不过前些日子两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到伏仙派要人,听我们说你走了之后他们就说要带上京去,故原带你们到凌溪镇一程,几日不见你们的消息,师兄便叫我前来打探一下消息。”
云宛歌:“在凌溪镇……确实耽误了些时日,我即便前往上京,此行麻烦您了。”
白麒摆摆手:“不必客气,不过劝你一句,途中带好些水粮,前一阵子听闻上京的疫症被外乡来的南烛大夫给治好了,但病患的源头自护城河的水而来,现在整个上京城都断了水源,你且多备些水过去。”
云宛歌抿嘴一笑:“谢谢,我知道了,我正想去拜访这位南烛大夫呢,跟你一样年轻有为的人可不多,此等义胆侠女能与之结实,真可谓有幸至极~”
“你又何知南烛大夫是个女子?再说,万一是个糟老头子也不一定呢?怎可与我相比论之?”白麒似乎对她这一番话极为不满。
“我能保证她就是个女孩子,因为她就是我的朋友!”云宛歌转身离开,亦不忘笑道:“白麒长老!谢谢你了!”
“喂!下次见面直接叫我白麒吧!”他站在原地喊道。
云宛歌已经走出了几米远,挥了挥手表示回应。
昏睡中听到的敲门声使她不得不苏醒过来,拖着乏力的身体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她就被门外的人扑了个满怀,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正想要看清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占她便宜时,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谷寻颐:“知诗!!我们一路打听才找到这儿来,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整个上京都在传南烛大夫的传说呢,你可太厉害了!”
南烛知诗勉强的笑了下,李梦龙先是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对劲才微微拉了拉谷寻颐:“先松开,她好像不太舒服。”
谷寻颐松开她看了一眼,见她面色苍白于是忙扶着她回到床上躺着。
“这是怎么了?病了?”谷寻颐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南烛知诗:“染了风寒迟迟不见好,你们离我远些,莫要被传染了。”
谷寻颐皱眉:“谢亦初呢?他不是跟着你来的?怎么不见他多看着你?”
“你别怪他,这几日他也挺累的了,只是这病我吃了几次药都不见有起效……”南烛知诗瞅了他们一眼,道:“倒是你们两个,不是去找宛歌他们了吗?怎么就你们来了?”
李梦龙:“我们在湖州也是发生了点变故,赶到伏仙派时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就在伏仙派留了口信,如果他们再回去应该会知道赶来上京,如是不然,只好再散发消息去找了。”
听见没有云宛歌和念辰渊的消息,南烛知诗失落的垂下了眼。
见状,谷寻颐赶紧拉上她的手乐呵呵的扯开了话题:“跟你讲个好消息!我跟梦龙在湖州已经成亲了……”
南烛知诗瞪大了眼睛,装怒道:“好啊!原来你们说的变故就是这个?这么大的事儿竟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你个死丫头!”
说着就要起身抽她,谷寻颐见情况不如自己所想,忙躲到李梦龙身后:“哎呀!事发突然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我们是真心要在一起的!!”
南烛知诗:“休想狡辩!让你找人,你还顺带成了个婚?臭丫头你给我过来!”
冷清的房间因为谷寻颐他们的到来瞬间就恢复了点人气,屋外的谢亦初静静的听着,不可察觉的笑了一下才离去。
之后的几天里,有了谷寻颐的陪伴她才不觉得孤独,但却久久不见谢亦初的出现。
是还在生气吗?
她悠悠的想着,也没敢让谷寻颐去看看他这几日在干嘛。
李梦龙打了一盆水从楼道走过,无意瞥见一高挑的姑娘在楼下询问着店小二些什么,因背影太过于熟悉,他刹住了脚步停留在楼道上看了那姑娘一会儿,才道:“云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