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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2 / 3)

你等我。”

—— ——

原是那日宴会,北缅王的亲信早已将那夜他离去后的所见所闻都禀报了。

明眼人怎么会看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么多日都不让云宛歌几人离开上京,名为招待,实则囚禁。

两日前,北缅王再次召念辰渊入殿便是试探性的以此为条件,逼其就范。

换作从前,他大可以当场杀了这个狗君就潇洒离去,但是当云宛歌这个名字再提起的时候,他总是无法弃之而不顾。

记忆里没有这个人,但是从宴会上见到她那刻起,念辰渊从未像当时那样心绞痛得如撕裂一般。

————

云宛歌再次看着他远去,随后南烛知诗几人赶来。

南烛知诗:“他……走了?”

“是我错了……”云宛歌神情呆滞:“是我……再次把他推进了深渊……”

南烛知诗:“你在说什么?”

“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云宛歌自言自语道。

她一直盯着远处闭关着的大门,说完眼泪才缓缓落下。

城外要打仗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上京,刚从疫症中缓过来的人们怎么受得了如此打击,人人都觉得此战必败,逃又逃不出去,于是都躲在家里,顿时整个上京又如一摊死灰。

城外的兵马交战声连续三天三夜未曾安息,老小妇幼忧心忡忡的每日不能安眠。

那天念辰渊走后,云宛歌食不下咽,成天就站在门外期盼着好消息的到来,期盼着那人能从拐角处向她走来,南烛知诗和谷寻颐几人轮流照顾她,却仍是见她日渐消瘦下来。

谷寻颐道:“如果念辰渊回来见她这副模样,肯定得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她了。”

南烛知诗叹了口气,从屋里寻了件外袍给站在门口的人披上。

一个月后,即将是该贺年的时候,云宛歌这天难得出来中宫的后院里走走,却听见远处传来欢呼声。

她拦住从身边走过的侍女,问道:“外边何事如此喧哗?”

侍女兴奋道:“姑娘不知道吗?北缅将士此番赢了胜仗!今日城门大开,余下残兵现在正入城呢!”

云宛歌呆愣一会儿,随即脸色出现了些笑意,匆匆赶去大殿,路上正巧碰见南烛知诗和谷寻颐四处寻自己。

见两人都紧皱眉头,心里隐约不安起来。

云宛歌:“怎么了?不是……打赢了吗?”

“念辰渊独自一人深夜火烧幽冥府外派的干粮才险胜此战,但今日余兵入城,却没见他的身影……”南烛知诗道:“归来的将士说,念辰渊……好像没跟着回来,城外……已经不见活人了……”

云宛歌:“不见活人是什么意思?”

南烛知诗:“念辰渊可能已经九死一生”

“死了?”云宛歌双眼通红,似是不信一般:“怎么会死了呢?不是打赢了吗……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

谷寻颐:“宛歌你冷静点儿……”

云宛歌推开眼前的两人,失神的往宫门跑去。

直通宫门的这条路她走过好几次,这次她唯一一次用跑的,却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

即将入春的时节却下起了纷纷大雪,好似也在叹息着她的悲哀。

来到宫门前,几个北缅的侍卫将她拦了下来,好在谢亦初和李梦龙早已在这等着她,于是一同拔剑与几个侍卫相向。

李梦龙:“城门现在没什么人把守,这里我们拦着,你先走。”

云宛歌来不及多言,奋力推开宫门离去。

偌大的上京城,人们熙熙攘攘的普天同庆,贺着自己得以保命的同时无人再想起城外尸横遍野,云宛歌就在这欢愉的人群中穿梭着,显得与此时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混乱一片,在人流里漫无目的朝城外跑去。

城郊与城区是两道不一样的风景线,这里四处都是哀吟和伤兵残将,云宛歌顾不瑕其他人,她一心往城外奔去,再穿过这杂乱的残败营地直奔城门,所幸没人把守。

当城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她的耳边只剩一片寂静,身后的喧哗隔绝在城门打开的那个瞬间,那一定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多死人的一天。

城外一片几里的荒地,竟没有一块可以下脚的地方,她错愕的走在尸体之间,四周的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她的裙摆。

这一大片空地上只有她一个人矗立着,一眼望去无一活人,她不敢想象念辰渊要在这片死人堆里怎样才能存活下来。

她游走之中,挨个查看着地上的尸体,生怕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有的不止死了一两天,脸上已经开始腐烂,有的被雪掩埋,周围一阵恶臭,但她没有害怕,也没有不适,就这样一个一个的翻看着尸体,冰天雪地里,连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也不知道……

突然,她在一块空地停下脚步,盯凝着地上的那一小块东西,那是一个平安符,上面绣的花纹已经被泥污沾染,但依稀能见得绣的是“芍药”,她捡起来紧紧抓在手里,再往前看,那一身黑衣横尸躺在不远处,她缓缓朝那走去。

颤抖着手去翻开那具尸体——是一具见过了无数次的头戴魔具的尸体,他脸上的魔具已经摘下了一半,见是一张陌生的脸,她悬着的心才敢放下来。

但此时,她一路憋着的情绪终于濒临崩溃,她跌坐在地上,任雪飘零,地上的污垢终是把这大地上唯一的洁白也给玷污了……

城内有人欢喜,城外唯一人哭泣。

南烛知诗几人赶到的时候,亦被这一幕吓得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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