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袋被磕出一个口子的同时,也顺利的撞倒了家具给自己的小腿来了一个重力按摩,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托马斯——”巴德似乎意识到了直接说起眼前这女孩儿的父亲名字有点儿不太好,迅速的更改了一下称呼,“我是说,你父亲跟母亲已经过世了,在他们过世的那天你有看到什么吗?” 他很怀疑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儿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该不会被愤怒的托马斯·雷克给打的吧?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实在是眼前的这张脸跟莉莉安·雷克真的是太像,很难说托马斯·雷克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她做出点儿什么暴力行动,特别是在他喝了酒的情况下。 “汤姆跟莉莉安在争吵,吵的很厉害,然后就变成了动手。”米亚沉默了很久,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后来我昏过去了,就不知道了。” 她说完之后捂住了脸,巴德跟科霍斯看到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可怜的女孩儿’,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 她的人生明明刚开始,可是却碰到了这样的开端,谁能不同情她呢? “......呃,抱歉。”巴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拍了拍米亚的背,试图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想还有些事情你需要解决。” 他也不想要在别人这么伤心的时候做这种事情,但有些事不做并不代表它就会消失了。它依然会留存在那里,并且制造的麻烦越来越多。 而且他们不是福利署的人,这种事情也不归他们管,帮得上忙的地方真的不多,能帮一点儿就帮一点儿吧。 米亚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掉的更多了,表示她现在是真的很伤心,伤心到没办法去考虑这位巴德·怀特警官口中那些需要解决的事情。 良久之后,才抬起了全是泪水的脸,声音沙哑的说,“我很抱歉......” “不,这不是你的错。”巴德看她这个样子,更加不忍心了,“也许你想要独自待一会儿?” 他看着米亚,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栋,“我就在那边,如果你想要继续的话,就喊一声。” “谢谢。”米亚一边掉眼泪一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让巴德恍惚着离开了这里。 “嘿,我想你还记得那是个未成年人?”一直把自己当成壁花的科霍斯跟着巴德一起从花园中走出来,面色古怪的说。 巴德这个样子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虽然洛杉矶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有,但他们可是警察,这种显而易见的犯罪是绝对不能做的! “What?”巴德被科霍斯给叫的回过神来,一脸茫然。 “我是说,尽管女孩儿真的很漂亮,但她只有十五岁,还不到十六岁,就算是你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不能是现在!”科霍斯龇了龇牙说,提醒了一下自己的搭档,他可是一个成年人! 即使这个成年人也只不过是二十岁出头,但对于病房里的小女孩儿来说,他已经足够大,大到一旦两个人真的发生点儿什么,他的未来就全完蛋了。 巴德:“.......” 他竟然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对科霍斯崇高的道德感到欣慰还是应该为了他把自己想的这样龌龊而感到愤怒? “你想多了。”他无奈的说,“我只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跟她有多漂亮根本就没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他还记得并不是那么遥远的回忆。他父亲把他绑在暖气机上,用熨斗活生生的打死了他的母亲,直到三天之后,学校的督学才因为他没有去上课来到家中寻找他才发现了这件事。 那时候的他跟在病房中哭泣的女孩儿有什么不同呢?如果当时有人对他伸出援手,那他当初的日子是不是也不会过的那么艰难? 科霍斯看着巴德发呆的样子,大概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也许他的这个搭档的过往并不是那么充满了阳光。 “你觉得她会怎么做?”他坐到了巴德旁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 “我不知道,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巴德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手却不自觉的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西装外套跟衬衫下面有一道疤痕,是十二岁的时候他挡在母亲面前被父亲用酒瓶砸到的。正在哭泣的年轻的凯·雷克的头上也有一道缝了十几针的伤疤,以及那条断掉的小腿。她唯一比他幸运的是没有被绑在暖气机上三天,在众目睽睽下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尊严...... 巴德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不再去想那些曾经糟糕到了极点的回忆,对科霍斯说,“我想要帮帮这女孩儿。” “怎么帮?”科霍斯咬着烟卷含糊不清的问。 他们又不是市长,这种情况怎么帮忙? “也许我们可以帮她申请一些福利?”巴德不是很确定的说。 福利署的官员们,真的是要看运气,有的人尽忠职守,有的人则是像是这座天使之城的夜晚一样,已经被黑色给浸染成了同类。 “我倒是觉得去说服奥利维亚·雷克更可靠一点儿。”科霍斯摇摇头,“那些福利申请如果有一个成年人在背后,即使只是一个身体情况糟糕的老人,也能产生足够的震慑。” 一个年轻漂亮的未成年女孩儿,没有家人保护,也没有监护人,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 那些游荡在好莱坞的雏女支就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