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惚觉得鼻间又开始淌出血来,一滴一滴地落在沈宴初月白的袍袖上,似皑皑白雪里忽地绽开大朵大朵的梅花。 沈宴初忧道,“小七,你流血了。” 小七忙掩住鼻子,血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记得母亲当年便是这样的病症。 马还在跑着,不知怎的她便被马甩了下去,身子并不觉得疼,但周遭血红一片,沈宴初的马还在向前疾驰,她倒在地上大声地叫他,“大表哥!” 但他的马并没有停。 他身前坐着旁人。 小七能看见那人细长的乌发在春风里飘扬,玫红的裙袍在马背上翻出好看的花色。 兀自醒来,已是烛残漏断,室内只有她自己。 她正躺在那人卧榻上,还穿着那人的衣袍,锦衾柔软暖和,鲛纱帐在烛光中透着朦胧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