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怎么还如此害羞?”
这话说得颇为暧昧,明月杏眸圆睁:“我、我与你做过什么了?”
“昨夜……”
江年安目光如火,眸光先是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继而下移,顿在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明月脸上涌上一股热意,红着脸小声说,“即便如此,你、你也不应说得这样引人误会。”
江年安面露疑惑:“我并无他意,姐姐方才是想到哪里去了?”
明月咬了咬唇,羞窘欲死,挣开他的手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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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铺子里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街上复又热闹如初。
直到深秋时节,这场持续一个多月的时疫方彻底结束。
大病一场后,百姓们都忙着拜佛送香、祈祷还愿,一时间,各大寺庙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
明月先前也曾去庙里为一家人祈过福,见今日天朗气清,便歇了一天,一大早便备好香烛纸钱,先是去祭拜过爹娘,尔后便去了西山寺庙还愿。
江晴雪不喜庙里的烧香气味,便一个人去集市上闲逛。
明月、小山与江年安三人一道去了寺庙。
方来到山门前,三人便被乌泱泱的人群给惊到了。
小山惊呼:“这么长的队,得排到何时啊!”
太阳高悬,日光有几分刺眼,明月抬手遮在眼前望了望,“那也没办法,只得耐心等着。”
忽地头顶一暗,她抬起头,便看到江年安展平衣袖高举在她发顶,对上她的眼睛时,他笑道:“这样姐姐就不那么晒了。”
明月心口微动,对他笑了笑,却在对上小山疑惑的目光时,登时一僵。
“你们……”
小山挠了挠头,声音满是不解,“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又很眼熟……”
江年安道:“我们朝夕相处,你对我们眼熟不是很正常?”
“不对不对,不是这种。”小山冥思苦想,忽地拍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了!你们像叶大哥与宋姐姐!”
他倏地瞪大眼,“诶?你们怎么会像他们?”
叶平坚与宋知蕊是夫妇,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明月不自在地咳了咳,“你看错了吧,我们怎么会像他们?好了好了,往前走走,别被人插了队。”
“哦哦。”
小山依言照做,却时不时地扭过头来,大眼中满是迷惘。
难不成真的是他看错了?姐姐与年安哥怎么会像夫妻呢?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三人排了许久,近晌时才进了庙门。
烧香拜佛虔诚谢过之后,三人来到庙外的松树下透透气,放眼望去,周遭香客如织,丫鬟婆子们簇拥着小姐、贵妇人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山忽地“咦”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惊呼:“年安哥,那里有个人,怎么这么像你啊!”
江年安循着他所指的望去,目光落在了一位紫袍公子身上。
那人锦衣华服,身姿俊朗,头戴玉冠,面容白皙而俊美,剑眉星目,容貌着实与他有七八分相似。
明月也看得怔住,“委实很像……年安你可有什么堂兄弟?”
江年安眸光微敛,想起周云临死前所说的话。
他与周云毫无瓜葛,而是一个采花贼的儿子……
不,事情也许并非周云所说的那样。
娘亲性子孤傲自贞,若当真被歹人侮辱,以她的性子不会忍气吞声,当做无事发生,定会想法子报仇,手刃敌人才是。
可他与娘亲一起生活多年,却从未见她流露出半分愤恨。
思及此,江年安朝亭子走去,明月与小山不明所以,忙跟了过去。
随着三人靠近,亭子里的人也看了过来。
那紫袍公子负手而立,嘴角噙笑,通身的贵气遮掩不住,目光落在江年安身上,眼里闪过一抹讶色。
离得近了,江年安这才发现两人不仅长得相似,身量也相差无几。
他朗声道:“在下江年安,唐突打扰还望公子见谅,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紫袍公子笑道:“在下楚珩,不知江公子祖籍何处,竟与我生得如此相像。”
江年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江某祖籍陵城,听楚公子的口音,似是京城人氏?”
楚珩唇角挂着浅笑,“正是,楚某闲来无事,信步漫游,听闻此处的庙宇颇为灵验,便来进一炷香,却没想到会遇见江公子。”
他微微凝眸,问:“恕楚某冒昧,令慈可曾去过京城?”
“不曾,楚公子何出此言?”
楚珩摇了摇头,轻笑道:“无事,不怕江公子笑话,家父年轻时风流无羁,曾在大周各地结识下红粉知己,惹下许多风流债,咳……
楚某也因此有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前几年认亲的许多,因此在见到江公子时,楚某便以为……”
“以为我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江年安笑了笑,“不知令尊何在?我若与他见上一面,便能解答楚公子的疑惑了。”
楚珩道:“江公子当真愿意拨冗?家父如今也在城里,昨儿吹了风,今晨头疾复发,便留在客栈休养,江公子若是不介意,我们便一同下山去。”
江年安看向明月,嗓音低柔:“姐姐要与我一同前往吗?”
明月虽不知他作何想法,但却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些许脆弱,便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我陪你一块儿去。”
楚珩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