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力感。 区区八百人马,沿途收割,转眼间,就让他损失两千多兵马? 反观那一支骑兵,却无一人一马的战损…… “挡住!” “挡住那支骑兵,休要让其与汉军步兵汇合!” 休屠王登时察觉不妙,连忙喝令几支千人队猛扑上去,试图抵挡、延缓重装骑兵的冲锋速度。 不料,当双方骑兵来了一个硬碰硬之后,休屠王傻眼了。 这还是骑兵? 这特娘的也太硬了吧? 不要说狼牙箭射不穿对方身上的甲胄,就连弯刀砍上去,长矛戳过去,都无济于事,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匈奴骑兵,在这一支骑兵面前,简直就跟雪水遇到烧红的铁棒,‘噗嗤’一声。 冰雪融化,烟消云散。 只是第一个回合,地上便多了一千多具尸身…… 休屠王脸色铁青,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莫非,这也是汉军提前埋伏起来的一支兵马,就等着自己前来攻打?’ 一想到胭脂城里驻扎的也是汉军,很多事情一下子都敞亮了。 怪不得全力攻打一两个月,连一座小小的城池都没有拿下,感情是自己在跟一群精擅防守的汉军打了一场攻城战? 休屠王有些上头,厉声怒吼:“杀,给我杀!” “杀死那一队汉人骑兵,一颗脑袋,赏赐黄金一百两,牛羊牲口三百头!” “只要大败汉军,活捉浑邪王,你们这些万夫长谁都有可能被封王……” 果然还是自己人了解自己人。 休屠王的一番许诺,让本来已经心生惊惧的匈奴骑兵瞬间打了鸡血,一个个的满血复活,根本就来不及上前请命,竟然各自带着本部兵马向那支重装铁骑冲了过去。 于是乎。 当杨川率领的十二架‘长宁战车’抵达休屠王大帐时,周围竟只有区区一千多人马,应该是其本部亲卫和扈从。 “休屠王?” 杨川大模大样的露出半截身体,将‘脸罩’扳开一条细缝,瓮声瓮气的笑道:“你这人不讲究啊,既然来到我的胭脂城,怎的不进去吃一顿饭、喝一碗酒呢?” 休屠王在一众亲卫、扈从的簇拥下,对慢吞吞的十二架‘长宁战车’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冷冷一笑,用马鞭遥指杨川:“你也是汉人吧?” 杨川想要点头。 怎奈头上戴了一个大铁壳子,就连转动一下脖子都很困难,便干脆放弃肢体语言的表达,笑道:“休屠王好眼力,本侯的确是汉人。” “而且,还是个大官呢。” 休屠王‘哦’了一声,十分冷淡的说道:“等你死了,多大的官都没用了。” 说话间,他挥一挥手中鞭子:“放一把火,烧掉这些讨厌的怪物。” 然后,他对杨川竟不再理睬,而是转头看向战场的另外一个方向,脸色很快就变得难看至极。 八百重装铁骑,不能长途奔袭,因为身上的铁甲实在太重,战马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可即便如此,因为彼此距离太过接近,一个冲锋过去,早已给匈奴人造成了重创,死伤无数。 看样子,只需再向前冲锋三四百步,重装骑兵便能与李广的几千步兵汇合…… 休屠王阴沉着脸,沉声喝令:“给那些蠢货传令,用他们的性命,和战马的性命,堆上去!” “就算用血肉堆,也要将他们阻挡下来!” 一名亲卫拨转马头,刚要前去传令,结果,一片箭雨泼洒而出,一霎时,便将方圆四五十步内的所有匈奴人覆盖了。 却是杨川实在有些生气,便干脆下令对周围所有的匈奴人,开始无差别打击。 机括达达,箭如雨下。 圆不拉几的‘长宁战车’上,突然被翻开一些铁片,露出一簇一簇的、黑漆漆的小洞洞,只听得‘嗡’的一阵轻响,两三波弩箭爆射出去。 箭身不长,贵在多,在猛,在于防不胜防。 只一两个呼吸间,长宁战车里,便射出去五轮齐射,暴雨梨花,噼里啪啦,只见几片灰蒙蒙的箭雨泼洒过后,便造成几百人的伤亡。 甚至,就连背对杨川,正在发号施令的休屠王,也在这一瞬间,被七八支弩箭射成了筛子。 这个休屠王太不给本侯面子了。 面对自己精心设计的大杀器‘长宁战车’,竟连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都没有,谁给你惯的毛病? 那就,直接弄死算了。 “狗日的,本来留着你老匹夫一条性命,想让我哥亲手斩杀的,既然你作死,那就去死好了。” “加快速度,冲上去!” 射死一个休屠王,杨川根本就没有在意,他抬起手中长剑,遥指李广所在之地:“弩箭节省着用,冲到人多处再射!” 于是,一场铁血大战,画风陡变。 战车隆隆,箭矢激射。 不到七八个呼吸,十二架长宁战车便猛冲出去几十步,沿途火力不断,让匈奴人一片一片的倒下。 小半个时辰前,在战场上大占上风、耀武扬威的匈奴人,连遭重创,如今,就连他们的王都被乱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