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学员正是目前这件事里的亲儿子,至于那些要被限制要被打压的买蜡烛送的孩子,就是我。” “噢——” 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石俊茂满脸恍然的看着郑建国还稚嫩的面颊,也就知道这家伙是借着当年受的不公待遇,来为那些后娘养的娃发声。 至于当时那批出去的留学人员,石俊茂倒是连放在心上都没放在心上,一个一个的肩负着长辈和单位期盼的出去,还没自己拼搏拿到机会的郑建国学的好,当即是开口道:“那个,我要是把你的这个意见整理成文章发在内参上面,你感觉怎么样?>> ” “不怎么样,因为没什么用,这件事里面涉及到的利益太多,作为亲儿子的既得利益者们关系错综复杂,而且个个还都是哭出吹拉弹唱说的好手,那些丢在乡下山脚旮旯里的——” 望着面前这位连名字也没说的前处长,郑建国这会儿是愈发的感受到了他应该是个6级的大佬,只是目前这摊子事儿可不是他这级别能掺和得了的,哪怕再高三级也不顶用:“我也不是笑话您,您以为老人家们不知道这个事儿?他们只是想用这个事儿来堵住那些亲儿子的花样。 你们说有人抢你们的市场了,那我把那些人关起来,你要是再不赚钱,亏的和被大水冲了的样呢?到时候我就把他们放出来了?” “可这样的话——” 石俊茂下意识的开口时,便飞快收住了话头后冲着郑建国点了点头道:“那好,谢谢你,建国,在外边不比家里,万事安全为上,你先前也说了,你用你的实力证明了那些亲生的比不过你这个捡来的,你要更加的珍惜这点,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莫忘归,新年快乐!” “您可以看着。” 看到这老处长又念了遍当年临出发前的诗,郑建国倒是笑了照旧说过,很快石俊茂转身推着车子远去时,旁边已经有人问了起来:“那个,你真是郑建国?” “不是,那老人问错人了,郑建国有我有钱吗?这些可都是我请的外国保镖——还买了个外国媳妇。” 扣上墨镜大大咧咧的向着旁边搭话的年轻人摇了摇头,郑建国便牵着卡米尔的手继续带着手下们往里面溜去,不想耳畔传来了她的腻声:“你说我是你媳妇了?” “嗯,我和他们开玩笑了,你这样媳妇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卡米尔,郑建国是生怕她给自己个吧唧,那保不准这条街都要炸了,好在这会儿前面视野处出现了那个三轮车和小方桌,当即晃了晃她的手道:“看,你说的那个摊子,真的在开了?” “啊——” 卡米尔搭了眼看去时,正在摊子前忙到飞起的廖国梁正好看到路上来的群人,这不是他的目光和眼力劲太好,而是郑建国这波人齐齐穿着个黑色的呢子大衣外加大墨镜的黑超特工打扮,走在人均黑灰蓝的人群里面是要多打眼有多打眼。 再加上他身边的卡米尔和落后点的乔安娜两女则是白的像从面缸里爬出来,于是廖国梁一眼就认出来了:“郑建国!” “卡米尔想你们家的辣豆腐脑。” 郑建国倒是没否认的也没摘眼镜的左右看了看说过,廖国梁已经是面现惊喜的看向了他旁边的卡米尔,目光是在被他牵着的手上闪烁了下后用英语开口道:“欢迎你光临,卡米尔小姐。” “我要辣豆腐脑,纽约没有卖辣的,只有甜的或者是咸的。” 卡米尔飞快点了头说起,旁边已经有那看到来了国际友人的熟客站起了身:“唉,国梁,你家生意这么好了啊,都漂洋出海了啊?” “唉——” 发现这位没认出郑建国来,廖国梁也是知道他的身份敏感,保镖们都比上次多了一倍,而且还都换成了外国人,也就又招呼了几个熟客们挪了下桌子,让出了两个小方桌来后看向了郑建国:“我听说那个孔教授终于遭报应了?!” “屁的报应,他把我西装给扯坏了,我让他赔又赔不起——不知多少人在同情他骂我这个杨白劳了,认为我小肚鸡肠仗势欺人打击报复的,呵呵。” 发现这货有自来熟的迹象,郑建国也是没和他见外的念叨起来,到了灰不溜秋的小方桌旁拽了个马扎打开让卡米尔坐下,便又拽了个马扎打开给乔安娜坐下,自己则起身到了盛了豆腐脑的廖国梁前端了,然后放到卡米尔和乔安娜面前,也就看向了老约翰:“老约翰,你也尝尝这个特色早点。” “好的,先生。” 瞅着郑建国的做派,老约翰是带着安迪端了各自的后坐到了他的桌子旁,每人拽了个马扎后看看找对方向坐下,那边端了个筐子油条的廖国梁放下后开口道:“卡米尔能记得这个摊子,今天我请客。” “那好,谢谢,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用草纸捏起个油条后撕下上面沾的油锅上的黑油部分,郑建国是放到了卡米尔手里后便听廖国梁沉默了下,开口道:“走了,上个月走的。” “噢,抱歉。” 捏着手中的油条愣了下,郑建国是挑了挑眉头后看到豆腐脑里飘的白气,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冬天原本就是一道坎,这是因为冬天的时候万物萧杀,人体机能下降的厉害。 如果再年纪大了身子骨还不好,也就是心脑血管方面的慢性病什么的,很可能就挨不下去。 所以每当入冬的时候,老人们去世的消息也就格外的多,久而久之就有了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