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打量着陆怀肆,顿了顿,又道,“陆怀肆,你根本就不爱我不是吗?”说及此,嘉和眉眼间不禁划过一抹疼痛。
“又为何不让我去死?”不由的,疼痛更重。
“你是想要折磨我是吗?你是想要我生不如死是吗?”嘉和虽是对着陆怀肆如是问,但分明地,她眉眼间对此是极笃定的颜色。
却就在这时,就在嘉和话音未落时,倏忽地,陆怀肆朝嘉和倾身一把扶住她肩,目光极着紧的朝嘉和喊,“不!”他否认着又将嘉和紧紧抱在怀中,唇贴着她耳边道,“阿晴,我爱你、我是爱你的!”
能感受得到怀中娇躯的挣扎,他始终用力,半点不松,“我以为我不爱你,但其实我是真的爱你!”声音带着分明的不容置喙,“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你!”
听言,微微侧脸,对上陆怀肆垂眸,“你爱我?”
一时陆怀肆箍住嘉和的手臂收的更紧,“阿晴,原谅我、原谅朕好吗?”此时此刻陆怀肆声音温柔含情仿若能融坚冰的徐徐春风。
听言顿了顿,嘉和眼角眉梢分明的软了下来,“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
却就在这话入耳令陆怀肆一瞬的放松警惕的同时,倏忽地,嘉和紧握着凤钗用尽全身力气的朝陆怀肆心口插去,她要报仇,她要陆怀肆以命相抵,此时此刻她看向陆怀肆的眉眼间仇恨若幽火。
只是终究,伴着“叮”的一声,凤钗落地。
原来是陆怀肆反应极快的一把握住嘉和朝他袭去的皓腕,他眉心伤痛的凌厉的拧成一团,对着嘉和,“你要杀我?”
自然,他得到的是一声掷地有声的极肯定的回答,“是。”仿若一根针刺入他心窝,兀地掌心更加用力。
传来的凌厉的疼痛令嘉和感到她几欲骨折,分明能听见骨骼间的“咯吱”声,一时失力不受她控制的松开来凤钗,不由的,嘉和眉眼间划过一抹极大的失落。
也就在这时,又是伴着“砰”的一声响,是陆怀肆愠怒的伤痛的倏忽将嘉和向后推倒在楠木嵌松石圆桌上,他死死压着她,叫嘉和一时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陆怀肆!”她厉声命令着他。
此时此刻两人间贴的极近,近的能叫嘉和分明感受得到陆怀肆愈加愠怒的喘息以及他愈加起伏的滚热的胸膛,倏忽地,一抹凌厉袭上她唇,将她未落的尾声死死堵住。
一时间,陆怀肆带着十分愠怒的仿若狂风卷落叶般的肆掠的攫夺着她的气息,强行突破她牙关她防线的攻城掠地,直到窗外骤雨将停,直到唇齿间分明氤氲着极浓重的甜腥味道,陆怀肆总算松开了她。
微带喘息着,炽热的薄唇贴在她耳畔,“我不会放开你,这辈子都不会,阿晴,我好爱你,我这么爱你怎么能够放开你?”
微微侧脸,嘉和咬牙冷声道,“陆怀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阿晴,”陆怀肆看着嘉和朝他投来的憎恨的凛冽的目光,狭长眼底伤痛难掩,“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放、开、我!”
“再唤句夫君,好吗?”只是陆怀肆不仅没有放开,甚至压的嘉和娇躯更紧,紧的嘉和感到快要不能呼吸,“阿晴,再唤朕句夫君吧……”
听言嘉和恨意涌动的瞳眸死死攫着陆怀肆,强硬的启唇、一字一字,“不、敢。”在此刻的嘉和眼里,她的夫君已经死了,死在了盛夏紫苑花开时……
只是嘉和的一句“不敢”竟叫陆怀肆不仅散了三宫六院,更是昭告天下再不封妃,每日只同皇后寝居,自然,这皇后便是嘉和。
不难想见,陆怀肆这么做必定是引得一时朝野纷纭,只是不奈陆怀肆态度坚决、手段强硬,据说朝堂上强烈反对的礼部尚书及都察院御史都被陆怀肆当场命令处死。
虽然前朝公主被册封中宫,从古至今都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但对此谁也都不敢再置喙半个字,只是高谌,来到陆怀肆面前,“你疯了吗?”而他得到的就是一句极笃定的,不容置喙的,“我爱她、我要她,无论如何我都要她。”
自然,尽管朝野对此风起云涌,但嘉和对这中宫的头衔却并不在意,如今她最在意的事情便是报仇,只是每日每晚她都同陆怀肆同寝同居,却没有一次得手,每次的结果都是她娇躯被陆怀肆愠怒的压在身下强行的被吃干抹净。
很快,夏去秋来,泛黄的银杏叶子被秋风吹落满地,一时嘉和不由的回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彼时她还沉浸在将要嫁给陆怀肆的巨大的喜悦中,只是如今再想来,“陆怀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宁可从未认识过你。”嘉和眉眼悲戚的站在雕镂菱花的落地窗前缓缓启唇。
“乖,”伸过手从身后箍住嘉和腰肢,下巴抵在她肩头,清润声音带着一抹乞求,“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兀地,嘉和极用力的挣开陆怀肆,“别碰我!”她极憎恶极抗拒的朝着陆怀肆喊。
却话音未落,“哇”的一口酸水吐出来,她痛苦的扶着腰肢依着落窗撑着站住,原来就在十日前她被诊断已有两个月身孕,彼时嘉和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便仿若头顶倏忽有暴雷轰响,与此同时全身愠怒的颤抖的、心头泛起一抹极度的恶心。
就在这时,陆怀肆一阵风似的冲到嘉和面前伸出手扶住她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后背,声音温柔的,“阿晴,我们都已经有孩子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原谅我好吗?”
嘉和无力挣扎,听言她抬眼对上陆怀肆垂眸,冷着声音启唇,“陆怀肆,你听好了,我是绝对不会生下同你的这个孩子的。”
“阿晴!”陆怀肆拧起的眉心愠怒更不乏伤痛,“你要做什么?!”睁大着瞳眸紧紧盯着嘉和,恨不能将她吸进眼睛里,“就算你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