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轻点了点头,一把打横抱起怀中人儿,与此同时,耳中分明落入了一抹带担忧的娇声,“可是你、你胳膊的伤……”
听言,微微侧脸,略低头轻吻了吻那蹙起若波澜的眉心,低低的声音,道,“夫人很轻。”
出了乾元殿,一路似无价珍宝的抱着护着回到了明珠宫,根本舍不得叫怀中人儿玉足沾地半点。
“乖乖的,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直到小心翼翼的将人儿放在贵妃榻坐好,掌心支着榻边缘,朝她倾身,眉眼极温润的对着她唇角勾着一抹轻柔声道。
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的,人儿伸出娇臂软软的娇娇的轻揽过那修致若天鹅的脖颈,娇着声音认真的嘱咐,“那、那你一定要早点啊……”
“是、都听夫人的。”极宠的声音、极宠的眉眼。转身,“好生照顾夫人。”离开前陆怀肆更极郑重的极严肃的朝宫人如是交代道。
就在陆怀肆离开后不久,嘉和也服用了汤药,一时间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当她再醒来的时候落窗外天色已尽黑,殿中已然掌了灯。
“怎么、怎么都这么晚了?”此时就在床边坐着的满眸含情的凝视着她的,自然是陆怀肆,她掌心被他轻轻柔柔的握着、摩挲着。
“睡得好吗?”他薄唇轻启,温润着声音朝着她如是问道。
一身寝衣若小鸟依人的投入他胸怀,娇臂环过他腰际,“我、我没想到会睡这么久、”
轻抚着她后背安抚道,“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不是吗?”
是啊,她同他的往后有的是朝朝暮夕、年年岁岁,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嘉和心里总是有种有限的日子正朝她蹙迫的感觉,好像尽头时刻都会到眼前似的。
也许,是她眼前太幸福了吧,生怕会失去。
“别怕、从今往后、我都会在。”一时抬眼恰对上陆怀肆清润的垂眸,比落窗外的月色更要柔和三分。
又轻轻的,蜻蜓点水般的,低头朝她唇上落了一个吻,将她拥在怀中轻拍着她后背轻哄着。
极放松的依在陆怀肆怀中,周遭是淡淡的清甘弥漫,不知不觉的便又睡了过去,直到翌日天色亮起来才再醒来。
睁开眼是陆怀肆凑得极近的睡颜,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泛着淡淡瓷光的肌肤,若沉壁,似清霜。
水葱似的食指轻抚过他如扇的长睫,不由的,嘉和支着身子极轻的朝他眼尾处落了一个吻,却倏忽地,被一把握住掌心同她十指相扣,原来是陆怀肆醒来,一个翻转她被反压在身下,睁大眼睛的四目相对,“夫君你、你装睡、”反应过来,嘉和略带娇嗔的道。
“夫人可知,这样、是很危险的。”凑在嘉和鬓边,低低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极撩人的。
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已被覆上一抹清润,是陆怀肆埋头朝她吻了下来,陆怀肆依旧是吻的温柔的极克制的,却又绵长的无边的似甘泉若清风。
也就在这时,耳边倏忽传来“咚咚”两声敲门轻响,说是刚传来的消息说城外有兵马暗伏,看样子似要生乱,自然的,眼下便是要陆怀肆前往乾元殿去定夺。
事实上,陆怀肆对眼下这兵马来历也并不难想见,恐怕是此前荀亲王的余部,毕竟此前他诛杀荀亲王后更命斩首直到现在还仍在悬城示众,这是何等的侮辱,咽不下这口气情理之中。
只是,彼时城破进入时陆怀肆等人已然擒获了荀亲王的精锐,至于剩下的这些,在陆怀肆看来不过是些不可能成气候的蜂营蚁队。
自然也理所当然的,很快陆怀肆便将余部收拾了干净,与此同时盛夏也已过去,一时间中秋来到眼前。
事实上近来这段时间除了收拾余部外,陆怀肆不是没被提及过确立国号记年改元的话,只是对此陆怀肆始终都并不置可否,毕竟对于陆怀肆来说,眼下他根本都志不在做帝王,他眼下只是想同嘉和往后余生再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打扰的惬意的厮守。
便仿若此刻的感受,极恰意的坐在屋顶,周遭海棠锦簇,伴着徐徐清风花香氤氲,怀里是心爱的可人儿,抬眼是再皎洁不过的皓月。
不由的,微微低头,朝怀中人的馥郁额际落了轻轻一个吻,就在这时,耳中落入一声娇唤,“夫君、”与此同时恰对上的是那双极娇媚的桃花眼眸,分明略带审视的意味深长的勾着他,“这等良辰美景,不会、也有旁人早见过吧?”
事实上陆怀肆又如何听不出来嘉和这话的深意,这旁人嘉和说的自然便是顾紫苑,眼下说这话自然还是心里对此前郊外骑马的事情仍旧有点耿耿于怀,“当然、不会,”听言,陆怀肆对着嘉和极郑重的道,“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事实上此前陆怀肆直到险些失去嘉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彼时巨大的强烈的恐慌与疼痛才叫他反应过来,才叫他当真回想起来,原来他根本就不爱顾紫苑,从来都没爱过,他对顾紫苑只不过是早前实在需要顾家的势力支持,才伪装起的虚情假意,只是后来装着装着装的时间长了就连他自己都忘了都对此信以为真了。
此前他那么轻易的便牺牲了顾紫苑,可是,他却完全不能失去嘉和……
是啊,虽此前说是释怀,但其实在嘉和她的心底终究还是对陆怀肆同顾紫苑有点在意的。
倏忽地,就在这时一抹如玉的温润覆上嘉和樱唇,是陆怀肆埋头吻了下来,一时间他轻吮着她樱唇,撬开她贝齿,鼻息穿梭间弥漫着淡淡的清甘。
陆怀肆完全占据主动,他无边际的攫取着嘉和的温软香甜,仿佛食罂粟般的欲罢不能,直到分明感受到怀中娇躯的软绵无力,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樱唇,“什么旁人、阿晴,”轻啄着向上轻吻了吻她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