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就回来了。 当时他跟苏瑜说,任务基本完成了,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 裴霜在不知道盯着他们一家的人是顾芝母女的情况下,应该会跟孙处长通电话。 就是不知道孙处长告没告诉赵时年,他们搬家这回事。 要是两边都没说,那就好玩了。 ...... “你跟苏瑜说了?”听见动静,孙处长从报纸中抬头。 裴霜理所当然的点头:“我当然要说,不过我也没全说。人家小夫妻都多久没见过面了?好容易赵时年回来,你们非得瞒着做什么?” “说就说吧,反正也不算什么机密,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孙处长起身,去屋里盛饭,“你吃多少?” “我不吃,看见这个没?苏瑜婆婆带来的京市糕点。好久没尝过味儿了,还怪想念的,我今天晚上吃这个就行。” 裴霜其实哪里仅仅是想念糕点,更想念在京市的家人。 她从小在那边长大,如果不是后来怕出事,应该也不会和家里人分开。 孙处长也体谅她的心情:“好,你想吃就吃。等回头吃完了,我再托老战友买了给你寄过来。” 裴霜哪里就非要吃糕点了,不过听丈夫这么说,心里还是熨帖不已。 夫妻俩聊了许多以前在京市的事,一时忘了时间。 裴霜睡觉之前恍惚想着,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问苏瑜、也忘了问老孙。 到底是什么呢? 她皱眉想了好久,快要睡过去之前,猛的想了起来。 是了,她忘了问老孙有没有把苏瑜搬家的事,和赵时年提一句。 不过看老孙睡的这么香,又不好意思把人喊起来问。 老孙应该说了吧? 就算老孙没说,苏瑜也会说的。 裴霜挨不住困意,到底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 苏瑜叫小崽们挨个吃好饭,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早点睡觉。 孩子们经历过白天那一出,现在空前的团结。 干活积极性也高多了,洗碗、擦桌都不用苏瑜叮嘱。 苏瑜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不愧是她老苏培养的崽,单个拿出来就甩别人家的十条街。 宁树见苏瑜要睡了,趁着她还没关房门,期期艾艾凑过去:“苏阿姨......” “怎么了?有事要和我说?” 小家伙比昨天有精神多了,原本苍白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想着这孩子吃过的苦,苏瑜到底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胳膊呢?好些了吗?伸出来给我看看。” 宁树使劲摇头,把手藏在身后。 苏瑜也不说话,静静地和小崽子对视。 最后还是宁树扛不住了,将背在身后的手小心翼翼挪到胸前,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前举了举——是一截梅花,上头还带着水珠。 不过,小家伙应该一直藏在挎包里怕给人看见,花朵有些蔫吧了。 “放学的路上看见的,很香,顺手就给你摘了......” 男娃脸更红了,不敢看苏瑜的眼睛。 苏瑜接过来,细细嗅了两下,确实很香。 “谢谢,我很喜欢。” 宁树“唰”地抬起头,浅浅笑了一下,一溜烟跑远了。 真是个害羞的孩子。 苏瑜摇头失笑,随手将花插在赵时年之前喝水用的搪瓷缸子里。 ...... 任务顺利完成,赵时年叫底下的兵带着大部队慢慢往回撤,自己先走一步。 回去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苏瑜和孩子们,当初把三个孩子留下,他还有许多事情没交代清楚,苏瑜又大着个肚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时年个子很高,身材劲瘦有力,哪怕独自一人走在黑夜里,也迈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他自然是英俊的,眉毛英挺,一双眼睛像寒星一样悠远深邃。但他不爱笑,眉头常年皱着,在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家属院他常来,即便是晚上也不会摸错门。 赵时年记得苏瑜放钥匙的习惯,果然在相应位置找到苏瑜留下的钥匙,他拿出钥匙异常顺利地将门打开。 ...... 赵时年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又重新开了一遍。 和刚才一样,空空如也! 苏瑜呢?孩子们呢? 赵时年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他突然想到老孙在电话里说,苏瑜好像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他眼神微凛,猫着腰进屋搜索起来。 厨房,没有。 两间卧室,没有。 更离奇的是,家具、炉子、毛巾架等等,全都不见了。 难道苏瑜带着孩子们出去避难了? 赵时年心口微松,索性大大方方地开灯,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 他哪儿知道灯一开,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拎着手里的衣服、毛巾等等,直接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