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不忍。“老伯,卖给我们吧,我们有单位的公章。” 杜衡气炸了,他皮肤白,一生气不光脸红,就连鼻子都是红彤彤的。 “你们买回去有什么用?是炒还是煮?真那它们当芋头吃吗? “你管我们!我们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眼看杜衡快被吴曼曼气哭了,苏瑜笑着调停,“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两句。同志,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苏瑜冲杜衡招招手,示意两人去边上说话。 杜衡心下狐疑,但为了这么多天麻到底去了。 边上没人,他索性有话直说:“同志,你到底要做什么?那些东西真不是芋头,我弄回来有用的。” 苏瑜也没拐弯抹角:“我知道啊,是天麻。不过,你要这么多药材干嘛?” 她要是说自己的中药知识全是眼前的人教的,这人会不会吓死? 杜衡震惊地打量对方两眼,“你知道还买?难道,你是想倒卖给药材铺?” “那倒不是,我不是想倒卖给药材铺,我是倒卖给你。等会儿我先用单位的名义收了,回头你带着钱,去招待所找我们。” 杜衡心里越发惊疑:“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瑜其实知道对方买药材是救人用的。 以前杜衡曾经说过,他和家里人总是喜欢买药材做了药送给有需要的人,不过那时候他们家没什么名气,大多数人不信,宁愿跑去赤脚医生那里挂水,也不愿意吃他家做的药。 如今想想,还是觉得唏嘘。 杜衡后来可是医学大拿,有钱人家要找他看病,排队都得一年起步,没想到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上赶着。 看他这样,苏瑜估摸着又是寻到新的疑难杂症了,所以非要找到这味药不可。 杜衡在医学方面的执着,从未变过。 苏瑜不好明说,只道:“当然是为了赚钱,倒卖给别人是卖,卖给你也是卖。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懒得招惹这桩麻烦。” 苏瑜生出退意,杜衡反倒放心了。 “别别别,就当我买你的,等下你花多少钱,我都加倍给你。” 他掏了掏,从兜里拿出两张外汇券,急急塞到苏瑜手里:“这个给你当定金,你收了就不许卖给别人了!” 苏瑜也算看出来了,杜衡家真不缺钱。 她懒得和对方客气,越是客气,杜衡越是觉得不对。 “行,我们说好了,不过你明早要是不来,我就当芋头卖给别人!” “你!你行。” * 这边,赵时年独自带孩子,给孩子们规定好了起床时间。 然而苏瑜在的时候,能按时起床的孩子们,轮到他好像一个个都成了赖床的小魔头。 把这个从床上揪起来,那个又躺下了,说再闭一会儿眼睛马上就起。 小家伙王成更是当了甩手掌柜,在家里,饭都不做了。 问他,他每回都说:“苏阿姨又不在,做了饭给谁吃?” 合着他们这些老老少少都不值得他做饭了,就苏瑜一个人值得。 赵时年以前听说苏瑜叫孩子们自己做饭吃,还觉得有点不忍心,真个个当甩手掌柜了才知道有多麻烦。 为了伺候孩子们吃早饭,天不亮就得起来做了。 弄好了,还得伺候祖宗一样,叫他们起来洗漱吃饭。 心里有气说不出,想着都是孩子,谁还没个想偷懒的时候呢? 回头领了工资,多称上一些麻饼放在家里,孩子们早上起来每人一个麻饼一碗水,就这么对付对付得了。 赵洋吃了一口红薯,跟赵时年提意见,“爸,怎么又吃红薯,吃多了觉得心口烧的慌。我想吃妈妈煎的鸡蛋饼了,锅里放了油,饼子一摊,再撒上一层葱,我在屋里都能闻见香味。” 他说着还陶醉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张嘴就能咬上一口似的。 “你想吃,老子还想吃呢,闭嘴吃饭。”赵时年没好气的说。 小瑜才离开多久?已经把他的耐心磨光了,对孩子们的语气也是越来越暴躁。 赵洋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和小儿子说话的功夫,再去房间里看其余孩子们,发现赵深已经闭上眼睛打呼了,瞧这模样,睡得还挺熟。 赵时年拳头硬了硬,刚想过去把孩子揪起来,就听见另一个房间里王强在哭。 这孩子以前也没觉得他有多爱哭,怎么苏瑜不在家,动不动就嚎一嗓子? “小强,你又怎么了?昨天我不是都把毛巾给你翻出来了吗?继续用。” 他以为还是毛巾的事呢,说了一句之后,王强却不理他,仍旧哭个不停。 大早上的要处理这么多孩子事,人真的很容易烦躁,赵时年还得赶时间去团里训练。王强哭起来嗷嗷的,好似一个巨型电钻,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打钻似的。 赵时年实在忍不住了,吼道:“闭嘴!” 王强顿时声音一收,猛地打了几个嗝。 “王成你说,弟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打弟弟了?” 王成简直冤枉死了:“不是的,赵叔叔,弟弟昨天晚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