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能猜个大概,不知为什么非要在孩子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不可。 赵深这才晓得寇静擦桌子是假,过来套话是真。 他支吾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宁树清了清嗓子打岔:“姥姥,你是从京市来的,那你知不知道京市什么东西最好吃?苏阿姨常说我们没见过世面,好想知道外头的世界长什么样......” 寇静睨他一言,直白道:“得了吧,你们俩之前不是偷偷逃到火车上去过吗?说什么没见过世面,我看你们见的够够的了。” 宁树噎了一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寇姥姥说他们跟苏瑜一样倔强,她其实忘记了,和苏瑜最像的人是她自己。 寇静想了想又问:“我听你们院里的三奶奶说,苏瑜是在国营饭店上班的,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当大师傅?” 不是当妈的贬低女儿,而是对自己的女儿了解的太清楚了。 苏瑜从小就不是一个在厨艺上有天分的人。 小女儿苏琼很喜欢在厨房和面粉弄些小菜,偶尔也会弄点油摊饼子吃。苏瑜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她的乐趣在于给自己做新衣服,买新的发卡、鞋子。 之前给女儿整理衣柜,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寇静微微有些放心,有一种确实是女儿的衣柜的感觉。 同时也觉得庆幸,至少孩子没有因为自己当了母亲之后亏待自己。 否则她心里的内疚,只怕更深。 “姥姥你不懂,妈妈做饭好吃着呢。”赵深实事求是道。 “得了吧,我知道你是她儿子,但也不用一味替她说好话......我会不知道自己女儿是啥样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虽然彼此对各自的观点都不赞同,却也没耽搁了聊天,老的少的,反而还说的挺高兴,也许是因为有信的事情在前,说起话来有一种意外的熟稔感。 三人谈兴正浓,外头忽然起了大风,寇静还没走到窗户边,豆大似的雨滴拼命往下砸,落在窗户上,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一拍大腿:“坏了,你们妈妈带着溪溪出去遛弯了,外套都没带一件。” 寇静正准备调回去拿外套,打了伞出去接。 走到门边,苏瑜已经抱着孩子从雨幕中冲回家了。 寇静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家里又不是没人,你找人叫一下我又会怎么样?非要自己带着孩子淋着雨跑回来,万一作下了病有你们苦头吃的......” 她嘴里絮叨个不住,人却转身进了厨房张罗起了红糖姜水。 寇静拍了一大块生姜,切的细细密密的,等锅里的水过多开再把夹馍全都倒进去,最后撒上一把红糖,调和入味就能出锅了。热乎乎的,受了风寒的人喝一碗再好不过,可惜溪溪是个奶娃娃,不然她非得硬逼着溪溪也喝一碗不可。 “哪里就会生病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几乎都在廊下走的,就进门到屋内这一小段跑着过来的......”苏瑜替溪溪擦着头发不轻不重的顶了一句。 寇静将滚烫的姜糖水端给她,“我可不管你怎么想的,把这个喝完。” 苏瑜“嗯”一声,其实也怕自己生病了孩子没人照应。 该说不说,一碗滚滚的姜茶下肚,整个人确实舒坦了不少。 见她还算听话,寇静眼神中终于有了几分笑意,把碗一收:“晚饭吃疙瘩汤吧,我记得你以前也喜欢吃疙瘩汤......做成咸口的,给你放点肉沫进去好不好?” 苏瑜心理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借口要奶孩子,随意应了一声,火速躲进了房内。 ...... 这回吃晚饭赵洋倒是没分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那一出,晚饭上桌之前,寇静已经给分的好好的了。 于是苏瑜尝到了久违的味道,寇静做的疙瘩汤又咸又鲜,带着一股别人不能模仿不了的意味,因为滋味特别不知不觉一碗下肚,她竟成了整个桌上最快吃完的人。 寇静眉眼含笑,连忙起身又给她添了一碗,还贴心的给苏瑜找了一个台阶:“哺乳期消耗大,就是要多吃奶水才能多,就算吃不下了,为了溪溪也得把这一碗吃光哦。” 苏瑜耳朵根子有点红,嘴上却说:“没办法了,我本来都吃不下了,既然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再吃一碗好了......” 寇静轻笑了一下,点头说好。 好在苏瑜持得住,不然该在孩子们的瞪视下破功了。 ...... “溪溪呀~嗝,不好意思了,嗝~妈妈晚饭吃的是真有些多。过来我来抱你喝奶好不好?” 床上溪溪正躺着发呆,不哭也不闹,乖巧异常。苏瑜没多想,伸手去抱孩子,结果刚把孩子搂到怀里,就被他身上的高体温吓了一跳。 难怪觉得孩子不对劲了,她哪儿是在发呆,而是人都有些烧迷糊了。 总不至于刚才淋了一点雨,孩子就真生病了吧?其实大部分雨水都被苏瑜挡去了,溪溪充其量只吹到一些风、淋到一点零星的雨点而已。 但孩子身子骨弱,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苏瑜一下急得六神无主,一边着急忙慌的收拾孩子要用的东西、找钱票、还得记着给孩子带外套。每当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