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大受打击的模样,嘴角却依旧挂着不变的弧度:“太宰君,连你也这样说我……” 我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岔开了话题:“说起来,药物研究的进度现在怎么样了?” 森鸥外闻言推了推金属制的眼镜边框,笑道:“灰原不愧是科学家的女儿。” 听见森鸥外这样说,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一扇门缓缓打开,灰原哀蓦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见我,灰原哀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算作是和我打过招呼。 我勾了勾唇,翘着二郎腿,打量着眼前的灰原哀。 此时灰原哀一身白大褂,正慢条斯理地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柔顺的黑直发的披在肩上,一副黑框眼镜盖住了她原本的模样,却盖不住她一脸的疲惫。 伪装过后的灰原哀,和雪莉的相似点,恐怕只在于气质了。 那股像月亮一样,清凌凌的气质,让人不可接近。 “灰原,晚上好~”我挥了挥手,热情洋溢的笑道,“刚刚做完实验很幸苦吧~” 灰原哀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盯了我一眼,随即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太宰君,你都不关心一下我?”森鸥外幽幽的声音从我的耳侧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满。 我回过头,森鸥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眼中的笑意稀薄得可怜。 透过镜片,我瞥见了森鸥外眼底化不开的青黑,以及不修边幅冒出来的胡茬。 看得出来,森鸥外和灰原哀最近都很忙,黑眼圈盖都盖不住。 “呐呐,森先生是心理不平衡了吗~”我眨了眨眼睛,故意大声说道。 森鸥外闻言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趣:“我才不像你们这些小孩一样,喜欢争风吃醋。” “哦——那刚才因为爱丽丝亲近砂子而吃醋的人是谁?”我偏着头,反问道。 状似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我接着道:“难道是另一个森先生?” 森鸥外抿了一口咖啡,威胁似地扫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灰原哀为自己接了一杯水,动作自然地坐在了我和森鸥外的对面。 虽然这段时间我来地下诊所的次数不过,但是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灰原哀,对于我们态度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的无所谓。 灰原哀喝了一口水,润过喉咙后才缓缓开口道:“药物的研究还算顺利。” “假死药和A药混合使用的效果更好,只是目前灰原还在控制A药的死亡风险。”森鸥外十指交叉,随意地抵在下巴处,沉声说道。 “当然,这会牺牲A药的一部分药效。” “能保留到什么程度?”我追问道。 “增加人体细胞的活性,让服用药物的人感觉自己重回十年前,这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森鸥外笑了笑。 “不过无法像工藤新一以及宫野明美那样,不论是体型还是样貌,都回到十年前。” 大概就是让人的身体状态回到年轻时候的状态,却不改变人们的样貌。 “这不是好事吗。”我耸了耸肩,和森鸥外深深的对视了一眼,“我们的目标又不是他们。” “确实。”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针对各国各界的,有权、有势的人。 这些人大都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而不得不退出自己曾经创下的辉煌。 人一旦有了欲.望,控制驱使起来,就要容易得多。 当然,凭借这些还不足以真正地控制他们,不过维持这样的关系,对之后的情况有利。 不论是篡位前,还是篡位后。 森鸥外迫切想要研究药物的态度,无声地传达出一个消息——他要开始了。 筹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 而暂时取代朗姆位置的坂口安吾,也正在逐步收紧朗姆原有的势力。 远在瑞士的朗姆也察觉到了一点,随即安排了几场意外,不过都被坂口安吾有惊无险地躲过去了。 毕竟远在他乡,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只能独自一人气得牙痒痒。 恐怕朗姆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顶替他位置的,不是琴酒,而是一直卧底在警视厅的坂口安吾。 一旦坂口安吾彻底掌握朗姆的势力,对森鸥外的上位,无异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朗姆这个人虽然不行,但是他好歹是个二把手,该有的牌面还是有的。 笑了笑,我转眸看向在场唯一一个,不在计划中的外人。 湛蓝色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随即向下压了压。灰原哀抿了抿唇,低下了头颅,选择了沉默,却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水杯。 我撑着下巴,扫了一眼灰原哀的神情。 灰原哀无法阻止我们。 她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更何况,灰原砂子现在还在我们的手上。此时的灰原哀,还没有独自将灰原砂子转移走的能力。 她们现在活动的身份,都是我们给的。 从研究所大火到现在,组织一直没有放弃搜寻雪莉的踪迹。只要组织一天没有放弃,她们姐妹二人,就会一直处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