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这,是为什么呢?” “什么?这,这不可能。” “还有,岁入亏空的事,是刚刚端文殿宰相议事的时候,刚刚议出来的,你又不是宰相,怎么前脚我们刚谈的事情,你后脚就知道了,而且还拿出如此详尽的证据呢?” “啊,这……” 赵光美却是一直低着头看着这张霭递上来的这份名单,然后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地道:“大哥,这张霭区区一个御史,居然能将这证据搜集的如此齐全,就算他是处心积虑吧,也着实是让人诧异,就算这名单为真,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儿,他却知道,商行中也没人专门统计过此事啊。” “而且您看,这其中所谓偷税漏税的商贾,绝大多数都是开封府下辖十七县的,你这证据,是开封府帮你收集的啊,莫不成是我二哥?大哥,二哥这是吃饭砸锅啊,我强烈建议,今年的分红就别分给他了,要不然咱们把他的那一成股份分了吧,我和昭儿每人多拿半成。” 闻言,张霭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然而他却依然是死鸭子嘴硬道:“官家,殿下,臣非是说商行所做之事不好,臣以为,商行确实是促进了工商的繁荣,然而商行偷税逃税,以及那些依附于商行的商贾偷逃漏税,同样乃是不争的事实,商行今年利润如此丰厚,恰说明秦王殿下乃是天下奇才,或可大解咱们大宋的燃眉之急,财政危机,然而,若是殿下能在此基础之上,正常缴税,国用岂不是会更为充足?” 赵光美撇嘴:“何着我现在缴的五百多万就不算税是吧。”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光是交易税,就是四分之一,殿下若是全额缴纳税负,而不是特立独行,岂不是国用更足么?如果这些钱不是经商行之手,而是流于民间百姓,则朝廷能从百姓手中多收上来的赋税,岂不是要数倍于此么?” 赵匡胤闻言,忍不住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理论上,张霭说得好像是有道理,可哪来的什么数倍于此,去年全年的岁入也就一千万贯出头啊,怎么感觉这理论,和过往的实际经验完全不符呢? 赵光美更是忍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道:“大哥,他好像缺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