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让我们不必跟着他。”
南南认真的听着,在连雀说完后迟钝了三秒,“没,没了?”
“没了。”连雀忽然想起什么,说:“但他好像受伤了,至于伤到哪——我们没问。”
受,受伤了?
没什么要说的吗?
对她。
看了看屋外,她不敢耽搁,束起散乱的头发后要给师父的药草浇水,她还要去找谛绝,罪人岛禁忌太多,很容易受伤的。
“孙南南在吗?”
南南刚想穿布鞋下榻,屋外便有人叫她。
她打开门,看见三个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怔了怔,“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来者似乎很不友善,带着些许敌意。
她没惹过他们。
“众位长老吩咐我们带你过去一趟,有些事还需要你出面解释一下。”
“那我的师父呢?”
“抱山仙人已经就位。”
三人的来意不难猜,青色的衣衫是学堂子弟的学生服,议事堂派他们过来,无疑是想要她对货船上众人的去向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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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处罪人岛中央,院落春意盎然,议事堂高位七座围成半月型,分别对应各界长老,堂外有处五米长的溪流格挡,连接对岸有座拱形木桥。
她被押解上堂,距离上次还是五年前,被当众声讨废物的那天。
常年未变的压抑气氛,数双鄙夷的眼神,除了她的师父,抱山仙人。
南南跪在台下,刚抬眸,对上正中央神界长老身后的女子。
锦锈绸缎量身定制的外袍,金丝玉器盘起秀发,芙蓉出水的面容,一颦一笑,举止显贵。
那女子是她师姐,五年前的师姐。
而如今的她,身上修补多次的布衣棉麻足以说明,她活得不尽人意。
神族长老面容威严,“孙南南,七天前你偷渡出海,与寻找出岛道路的队伍一起,为何如今只剩你一人归来?”
没等她回答,身侧的魔族长老呵斥一声,“这还用问!”
“废物,灾星。抱山仙人这次又是心疼徒弟放她下山?这样的灾星就应该困在山居里,半步不出才是。”
南南数不清这样的话听了第几遍,魔族长老向来不服其余的几位长老。
能时常把她挂在嘴边,也算是特别重视了。
听多了,到还觉得无趣。
抱山仙人下意识攥紧木椅,叹了口气,“徒弟顽劣,给在场诸位添麻烦,作为师父教导有失,给诸位赔不是了。”
他站起身,朝着众人弯下原本就直不起的腰,爬满褶子的脸庞被帽子遮住,看不清他的神情。
神族长老:“仙人言重了,此事怎么能算是仙人之过?孙南南,你就给在场的诸位长老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形,也好给失踪人群的家眷一个交代。”
南南看了眼高位上的师父,只见他神色平静,闭着双眼。
还是这样,充耳不闻......
她深呼吸,过后缓缓说道:“当时海面上很平静,除了找不到标记一切都正常运作。但出海不久,某天夜里突然迎来海啸,货船一下就翻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和其他船员一起沉入海里,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山居内。”
南南解释得从容,省略遇到谛绝和初尧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谛绝被封印,以及他的过去,或许真的触犯到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但至少现在他不是坏人。
她就不在意过去。
“那就没有其他的人或者什么奇怪的禁制?你又如何回得来?其他的船员又遗失在何处?”
人界长老一连串的问题向她投来,她一一答道:“醒来就回到了岛内,期间没有见过其他人,至于什么奇怪的禁制——”
她故意将话拉长,吊众人的胃口。
“我一介凡人,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我哪知道哪里有禁制,又禁什么?”
话真多,一群自视甚高的老头,组队出海瞧瞧不就知道了,都是罪奴,还分高等低等,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
知道也不告诉你。
魔族长老:“你——”
“如果真要说怎么回来的——”南南打断魔族长老。
她笑着说:“全凭运气。”
魔族长老:“好一个全凭运气!”
倏然,身侧的布袋动了动,南南刚还因挑衅而得意的神情戛然而止。
连雀和初尧僵在袋子里。
“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果然,还是被看见了。
魔族长老向议事堂的下属挑眉示意,下一秒,两名男子向她走来,直径伸向她的布袋。
她蹬了几眼,效果微乎甚微。
议事堂下属:“禀告长老,是一只猴子和一只山雀。”
两人一出现,默不吭声的妖族长老凝神扫视,其余长老看了眼下属手中的初尧和连雀,最后纷纷将视线投降妖族长老。
就在南南觉得要被戳破时,妖族长老阖上双眼摇了摇头。
南南:“......”
原来是身份太低,看不出将来的妖王吗?
魔族长老甩了甩袖袍,哼了一声,朝议事堂后离去,因为七长老缺一,一场闹剧总算要结束......
不久,议事堂内已经走得差不多,南南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想喊师父时,座位上已经没了人影。
神族长老仍紧皱双眉,淡声说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