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听着点起一只香烟,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烟,青筋若隐若现。
“许小姐说笑了。”沈惊冷冷道。
许清桉往前走了几步,胳膊搭在栏杆上,夜里的风吹着她的脸,迷了眼,泪充斥在眼眶里,看的分明。
靠近沈惊,他身上的烟酒味越浓,许清桉看着远方,不知想到什么,苦笑一声。
“沈——沈禾,名字不错,不过你忘了,那天在酒店我们见过,现在跟我装不认识,挺没劲的。”
沈惊嘴里吐出烟雾,“哦,那天追着我喊小三的人,就是许小姐,我都有些忘了。”
许清桉接着说:“可我忘不了,沈先生,你真的很像我一个故人,长的像,但又有些不像。”
沈惊淡淡笑了笑:“是吗?许小姐也许认错人了。”
这时许清桉扭头静静地看着沈惊,只见他的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掂着烟,脖子上还有道疤。
她就这么看着,却也说不出话,或许太长时间了,不知道从哪说出去。
又或许她觉得沈惊早就把她忘了,忘的一干二净,自己又何必死缠烂打。
刹那沈惊的目光对上许清桉饱含深情的眼睛,他的视线有所躲避。
“怎么?我很吓人吗,还是你觉得很熟悉,熟悉到你不敢面对。”许清桉试探道。
沈惊听着掐断了香烟,沉默了大约十几秒,“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些话犹如一把把刀子戳着她的心,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和等待,却换来一句“过去的都让它过去”。
许清桉刚想说话,刘总突然来了,满脸笑容:“哎呦,你们在这呢,我找你们很久了。”
许清桉立刻收起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就是屋里闷,出来透透气。”
刘总又把目光投向沈惊:“哦…沈禾也出来透气?”
沈惊急忙指了指手上的烟:“没什么,烟瘾犯了。”
“哎呦,还是少抽烟吧,伤身体,年纪轻轻你这烟瘾不小啊。”刘总调侃道。
沈惊客套地笑了笑,许清桉开口:“刘总,那个漫画改编的合同我们改日找个时间签了吧,就由沈…沈禾先生主笔。”
刘总有些意外,犹豫后说:“额…我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秘书之前跟你们沟通过利润分成的问题了吧。”
许清桉点了点头说:“这个分成问题我知道,好商量,有沈禾先生亲自主笔,我放心。”
“好好好,那我们改日签合同,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客户。”刘总招呼着许清桉。
许清桉便跟着刘总回到宴厅,笑脸相迎,酒杯交错。
宴会结束后,几人结伴来到停车场。
“许小姐酒量真不错啊哈哈。”刘总满意地说。
许清桉的脸红扑扑的,点了点头跟刘总告别,翻包拿出车钥匙,接着又塞回去。
真是喝蒙了,醉酒还怎么开车。
“沈禾,许小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你送送。”刘总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暗示什么。
“嗯。”
许清桉被沈惊搀着,许清桉顺势把车钥匙塞给沈惊,“不用扶我,去开车。”
许清桉推开沈惊,默默蹲着,低着头。
沈惊拉她起来,却没得到回应,一把将她抱起来,许清桉下意识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你为什么骗我。”许清桉的头埋在他脖子里喃喃道。
沈惊沉默了很久,一直到车上都没有回应许清桉。
回家的路上,许清桉靠着车上的座椅,头歪向沈惊这边,看着他专心开车的样子,许清桉居然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沈惊,你怎么不说话?”许清桉说。
沈惊微暼了一下许清桉,“你以前不喝酒的。”
许清桉听到这话,眼睛突然一亮,“你承认了?”
沈惊顿了顿说:“你都已经知道了,我还装什么?”
许清桉的眼泪顺着微醺的眼角流下来,“这些年,你去哪了?”
沈惊一边开车一边回应:“国外留学了。”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许清桉语气中带着委屈。
“没什么。”
许清桉听后把头扭到另一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真没用,这辈子流的眼泪都让他看到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爱哭,没什么好藏的。”沈惊说。
许清桉鼻子红扑扑的,突然胃里一阵强烈的不适,说:“你停车。”
沈惊有些疑惑,但也乖乖听话地把车停到路边。
“怎么…了?”沈惊问。
许清桉开车门,冲出去,蹲在路边便开始呕吐。
呕——呕——
沈惊急忙从车里拿出纸巾,蹲下收拾地上的残物,一边还摩挲着许清桉的背。
“喝那么多酒胃很难受吧,你等着,我去药店买点醒酒药,哪都别去啊。”沈惊看了一眼附近的药店。
许清桉吐的嘴都发白了,看起来很虚弱。
沈惊拿完药后又买了瓶水,把药打开,喂给许清桉。
喝完药后缓了好久,许清桉才觉得好一点,缓缓站起来。
“好点了吗?”沈惊耐心询问。
“嗯,前面不远就是车库,你帮我把车停了。”许清桉又喝了几口水。
沈惊点头同意,速战速决,再回来时,许清桉已经往前走了很远了。
许清桉迷迷糊糊地往前走,到街道尽头向左拐,却被沈惊拦下,“拐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