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不知道他的深浅。 “这么说,你们是遭遇了犯罪嫌疑人?整个接触的过程相当之短,他是在极端的时间里用电线攻击了王冕?这个应急处突的能力也太差了。”专案组副组长是湖跺执法协会分管刑侦的副会长唐天实,他面色一凛,直对中心地问道。说完之后,他冷冷看了夏军一眼,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此人心胸也并不宽敞,喜怒皆形于色。作为本土精英的他已经失去了再上一层楼的机会,此刻基本也算是安于现状的主,说出来的话也是火力全开。在孟波详细地汇报了案发情况之后,他陷入了沉思,然后皱着眉头道:“我们不妨大胆地假设:王冕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他们追踪的这条线索对了,这证明了我们侦查人员质素的优秀,不仅思路开阔,不拘一格,寻找问题还很有方向感。这嫌疑人没有来得及从案发现场离开,我们曾经离破案就只有一步之遥。另外我需要强调的一点就是:这个偷袭的电击是针对我们侦查人员的故意伤害。”“啪!”说着,他又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面上一砸,沉声道:“真是太嚣张了,这简直就是对我们侦查人员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唐说的不错,这是对我们湖跺执法协会的挑衅。”面色一紧的郭一纲闻言点头道。他这话看似赞同唐天实,却暗暗将侦查人员“提级”到了湖跺执法协会的层级。一则就事论事在告诉唐天实,你这表态是越俎代庖,他才是专案组的一把手,湖跺执法协会的会长,这话应该他来说;二则继续加强对本土实力派的打压力度,顺手一枪强调一下自己在湖跺执法协会的掌权者地位:“我刚才和分管技侦的张道标副会长联系过了,让他严查这赵家集周边的所有摄像头,庆丰是湖跺相对发达的集镇,我就不信了,嫌疑人有三头六臂?还是会飞天遁地,能在高科技的眼皮底下逃走。” 庆丰是相对发达的集镇?什么时候的事情? 众人闻言都一头黑线!这话真他么的带有喜感,谁不知道这庆丰是湖跺最穷的乡镇之一,而所谓的高科技是要有基础设施支撑的,这里的摄像头都是坏的,当摆设用的...相对发达?发达个锤子!刚提拔为党委委员的湖跺刑事侦查协会支队长钱大莽闻言很是无语地摇头苦笑。唯有这张道标和郭一纲一般,系从省厅技侦协会一个科长下派而来,与他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在唐天实已经做实专案组副组长位置的同时,他也不忘拉自己的同僚一把,硬生生地又加入了一个副组长到专案组。通常,这种有影响的命案告破之后,有一大堆的人员立功受奖,郭一纲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人。 他这是阳谋,将稀释唐天实他们功劳的想法直接铺上了台面。 “我赞同各位领导的意见,绝不能放过凶手!嫌疑人越是嚣张我们越是要雷霆出击,迅速破案,证明我们湖跺捕快可不是吃干饭的。”一旁的专案组骨干成员,湖跺刑事侦查协会副支队长夏军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缓和气氛,补充发言道:“我们刚刚分析过电子地图,这里是赵家集的绝对死角,能躲在那个地方,应该是对村子的情况很了解,基本可以排除流窜作案的可能,我建议对赵家集20到50岁的男性再进行一次兜底的大排查。” “那个…”前来说明情况的孟波有些紧张犹豫,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大佬,哦,不,各位领导,有一个情况,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家伙,别吞吞吐吐的,你直言不讳,说错了也没有关系,集思广益嘛。”唐天实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饱含鼓励,扬声道:“我早说过,案件侦查我们允许犯错,可以不停地试错,才能在错误的积累中找到线索,找到突破,这就是刑侦。” “我觉得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个身影很熟悉,像是…一个熟人”孟波下定了决心道:“我觉得他有可能是我的发小:夏天海。” “夏天海?咦,这个名字挺熟悉啊。” “哦,他是死者的侄子,现在在湖跺大学读大学…” “斯--”闻言,唐天实有些疑惑地问道,“夏天海?是不是破案塔推荐的那推理社的侧写师?”他转向夏军的方向,有些迟疑地问道:“两年前,湖跺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发生了一起女大学生天台坠楼案。他也曾是嫌疑人之一吧,后来是通过什么途径解脱嫌疑的?” “自证无罪呗,这‘侧写师’厉害是厉害,复盘现场之后找到了证据。不过他算哪门子专家,就是小孩子的过家家而已。所谓的侦探社就是一个业余社团,叫做508推理社,508其实就是他们的宿舍名,在他们闹腾腾的大学里,应该是和话剧社、相声社齐名的吧。他们就是一个玩角,这是我对推理社的定位。”夏军微微一笑接过话茬不疾不徐地道:“夏天海的初始身份是目击证人,但是因为他和坠楼的女大学生谢贝贝谈过恋爱,事发当日,也是女生邀请他去的天台,他到现场的时候将将看到了女生坠楼,他也是我们初步怀疑的嫌疑人之一。” “他是死者的最后一个联系人,两人已经分手,也有因爱成恨的可能,这个嫌疑人的定位还是比较准确的。”夏军继续道:“尸检报告显示:谢贝贝临死之前发生过性行为,她的身体里有夏天海和另外一个男子的DNA,而且在死者的指甲里也有他的纤维组织,至少可以证明他们发生过冲突...” “那他又是如何自证无罪的呢?” “证明了那是一次高...潮...这小子真BT,他居然录音了。” 唐天实:“......” “至于天台,那是手机立功了,这小子全程开着手机,谢贝贝跳楼的那一刹那显示他和死者之间有着相当大的距离,这个距离后来做过侦查实验,证实了他不可能是凶手。” “用录音和手机视频自证无罪?有点意思!当时我们定的调子就是这是一起谋杀案,这起案件到现在还没有破,它是我们湖跺执法协会历史上的一个耻辱。受害者的家属这几年不停地到大学、教育部门和我们市执法协会上访。”唐天实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道:“把上次的卷宗找过来吧,这些可都成了抽屉案件,又都跟这个夏天海有关,我建议可以并案调查。” “并案么?这个…夏天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