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万物皆有生有灭,有得有失,一个新纪元的创立,必要有数以万计的人以血为祭,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说的这个。石兄,你又何必骗他呢,我们之间今天只能存活一个。” 石破天正色点头:“是!” ... 周蓬蒿朝着那湖跺城墙的方向快走数步。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正是他听惯了的火箭筒的声音。 远处的城墙之上,白井寿正冷笑朗声道:“尔等都是我白狐子民,何以跟着这个天蛇人造我们自己的反?” 董佳美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道:“白井寿白兄,他们是白狐人不假,但是他们却也是忠心耿耿之人,他们忠心的对象可不是你,而是白天辰白星主。” 白井寿不怒反笑道:“笑话?谁不知道白天辰是我爹,我是他的嫡子。纵然你绿蛇董巧舌如簧,你能说出一朵花来?我问你,你们这不是反叛又是什么?” “对不起,少星主。”马修斯移马近前低声说道:“还记得我们带走的星辰刀么?” 原来是因为这可以号令白狐人的星辰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好,我就来个让你们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白井寿不禁又笑起来,弄清楚真相之后,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不慌不忙地继续道:“我白狐人听好了,星主临终之前已经将白狐的指挥权移交给我了,你们无需再听从星辰刀的号令。” “蓬!” 一记火炮落在他的身侧,偌大的一块厚土登时压在了他的身上,弄得他有些狼狈。 这不是马修斯等人的杰作,而是白狐人的尾炮。 这一刻的董佳也是一脸微笑,索性解开了谜题,将星辰刀一下子扔向了天空。这星辰刀狂吐光线,让所有人都感觉无比窒息。旋即,天空中又出现了一阵影像,是白天辰临终之前的遗嘱:影像之中的白天辰自称是被白井寿和赵小曼所害,号召所有白狐人为他报仇。 星辰刀是白狐圣物之一,对于白狐人的重要性仅次于圣杯。它留存的这影像自然是真的,匆匆前往夺城的马修斯等人本来已经处于被消灭的边缘,是董佳拯救了他们,然后帮他们打开了这星辰刀的机关,所有的白狐人那一刻幡然悔悟,化敌为友,愿意奉持有星辰刀的董佳等人为主。他们风尘仆仆而来的唯一请求就是杀了这欺师灭祖的白井寿和赵小曼... 炮声越来越响了,湖跺城中只有一些小火箭筒,弹药害不足,肯定不是这支白狐人主力的对手。 白井寿觉得自己有些作茧自缚,他抬头看着天,已经是傍晚时分,除了一些残霞之外,现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半晌,他仍然睁大眼睛在看着,想看到派往天启湖的十万大军能突然杀将回来——虽然他也知道那只是妄想。 隆隆炮声,越来越响。 董佳忽然皱起眉头道:“白井寿怕是没那么容易投降,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一旦入夜,这仗就难打了,我们要速战速决。” 她的眼神飘向了远方... 马修斯和木麦提作为攻城先锋也点乐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下神色:“这一次回来的感觉真他喵的好,带领白狐人打白狐人,这董佳也真是绝了,下的一手好棋。” 董佳何止是一个阴谋家,她还是个战略大师,这边炮火隆隆,发起攻城,那边已经悄咪咪地让一支强悍的白狐人军团从城郊的双湖下水道进城。 在双管齐下之下,炮火已经蔓延到了湖跺城中,白井寿身边的卫队虽然力战不屈,但是多已经力不从心,出现了败相... 由于炮火的缘故,天空也已暗了许多。 待马修斯砍倒了他身前最后一个白狐骑士,他淡淡一笑道:“少星主,你们大势已去,快投降吧!” 白井寿半闭着眼睛看了看身后的天泽府,不时有东西从天空和水路打过去,在这内城落下,随即又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 这一声声爆炸像是炸在他的心上。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已刺破皮肤,刺入了掌心,鲜血滴沥而下。此刻,他不知道赵小曼的死活,但是从刚才从人群中看到的那个熟悉的影子来看,她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还有这里的每一声爆炸,都会有不少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丧命?他一举陨铁刀,声嘶力竭地叫喊:“鼠辈周蓬蒿,你可敢与某一战?你代表地球人,我代表白狐人,终极一战,谁赢谁拿这天下,可敢?” 周蓬蒿在人群中转过头,微笑着道:“小白,你他喵的眼神不错啊,我刚到,居然就被你给盯上了。” 白井寿的眼里已有了一丝恐惧,连忙问道:“她没事吧?” 周蓬蒿点点头并不迟疑地道:“放心,我周蓬蒿从不杀自己的女人。” 白井寿并没有被激怒,他是一声不吭,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淌下来,那是滚烫的泪水,也许,是眼中流出的鲜血?他的结局已经可以生见,却很是郑重地道:“无论谁胜谁败,答应我放她一条生路。” 周蓬蒿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一向看不起这个白狐逆子,直到此刻,他可以为旁人而死了,周蓬蒿才将他视作真正的对手。 “白狐星变!”白井寿大吼一声,竟然是他的最强绝招。 周蓬蒿也不怠慢,手中七把飞刀在后,忘情刀在前,挥出的一刀让天地无光,只听他一声低吼:“天地同寿。” 闻言,身边的人都狂退了千余步,二人身边的树木成梯次地倒下,林间的小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却瞬间在空中解体,大战中的这一片天空,有山河的咆哮,锃亮的星光,有轰隆的炮火,还有战后的沉寂... 白井寿直直地站着,掌心的鲜血一滴滴流下,落在地上,与大地夹杂在一起。“轰轰轰!”那鲜血掉落的地方,地面都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肉眼可见这地底的岩浆... 白井寿身子一歪一栽,竟然径直落入这地下的罅隙之中...主将战死,身边的白狐侍从却是半步不退,耳边的厮杀声却越来越响。旋即不久,在沉闷的碰撞之后,只有一声声嘶吼和惨叫。 士兵们前仆后继,刀枪下躯体在无度地挣扎,鲜血都流成一个个水洼...五万对一千,这是绝对的碾压,是绝对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