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姨娘不对,总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了许多违心的蠢事,姨娘也不奢求你能原谅,只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坏了心情。”
殷知寒差点条件反射将王姨娘扔出去,上来就这么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呢?!
王姨娘见殷知寒没有立刻推开自己,知晓殷知寒是不喜欢废话连篇的性子,不顾周围还有世家贵女在挑选衣服,赶忙说道:“如今府里是知道没了你的日子有多不好过,老夫人从前便很少管家,许多事情本就不了解章程,眼看着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这管起家来也是有心无力。”
“夫人是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素来一心礼佛,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琐碎小事,也没人敢拿去打扰她清修。”
合着你们汝阳侯府这么多人,没一个顶用的呗?
众人暗自腹诽。
王姨娘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姨娘就知道老侯爷的眼光卓绝,早早就看出你是我们侯府的顶梁柱,管家人,那般放心地将侯府交给你。”王姨娘最是知道殷知寒的软肋在哪。
“瞧瞧!你这不也没辜负老侯爷的嘱托,好好将府里打理了这么些年也没出岔子?只可惜这阴差阳错的,竟闹出那件事来,你说这谁能想得到呢?你自小在府里长大,感情一直也在这里,将心比心,也不愿拦着你和血脉亲人团聚。”王姨娘一张巧嘴,愣是把汝阳侯府过河拆桥的行径说的冠冕堂皇。
殷知寒听笑起来,打断王姨娘道:“王姨娘,您这话可就颠倒黑白了,我和你们汝阳侯府的感情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王姨娘一愣,难不成你殷知寒当真是姓了殷,便打算不管不顾,不念旧情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又还没出嫁,居然不打算要名声了不成?!
不好意思,殷知寒才不惯着王姨娘,“您说说看,是汝阳侯夫人从小到大不正眼看自己名义上的亲生女儿的感情,还是老侯夫人兴之所至,一口一个小畜生的情分?”
王姨娘脸色僵了僵,干笑道:“呵呵,这不是,她们就那个脾性,但心不坏,这你是知道的。”
“心不坏?”殷知寒故作恍然,“也是,她们的心怎么会坏呢,将泻药放到点心里,非要叫我当着面吃下去,定然是无心之失,叫我伺候饭食总是将热汤洒出来,想必也只是巧合,一言不合便要拿着瓷器砸我也不过是失了分寸。”
虽然殷知寒从来不惯着她们,基本上都是当场反击回去,但细数起来,也不怪殷知寒走的这般干脆利落,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
情分?
谁和他们有这东西?
殷知寒又不是苦情剧女主,任打任骂绝不还口,只要对方稍稍示弱就感激涕零,屁颠屁颠跑回去继续当牛做马。
没直接一口气按死她们都算是殷知寒看在老侯爷的份上。
眼看着周围贵女们的眼神带上异样,王姨娘赶忙跳过这个话题。
“姨娘也明白你的委屈和苦楚,以往府里对你误解颇深,姨娘也没脸求着你回来再接管这一摊子吃力不讨好的杂事。”
“幸好你如今日子越发好过起来。瞧瞧,既和亲人团聚,一家子和乐融融,又有生活无忧,眼看这铺子生意红火。老侯爷若是在天有灵,怕也会欣慰不已。”王姨娘拍了拍胸脯,很是庆幸的样子。
尔后话锋一转,又神情落寞道:“姨娘只求你看在老侯爷的份上,再帮帮侯府。毕竟我们这些侯府后人好过了,老侯爷也算是后继有人,能含笑九泉。如此也不枉老侯爷教导你一场了。”
什么意思?
知道汝阳侯府和自己没什么情分了,专门拿老侯爷说事?!
我不帮汝阳侯府,便是对不起老侯爷,不能让老侯爷含笑九泉了?
殷知寒眸光渐沉,看着王姨娘眼底的遮掩不住的贪婪狡黠,伸手轻轻回握住王姨娘,跟着笑了起来。
有些人,可不是你能随便拿来做筏子的由头。
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你怕是当真忘了我从前什么样子了吧?
可真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