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初月没多怀疑,便跟着服务生离开。
楼梯向上,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声音。
初月毫无戒心,她背对着早已在这里等待着的许翊景,就跟闯入了狩猎范围的小动物似的,慢悠悠地弯下腰,胸-前那抹弧度柔软,微荡,长发如同软缎似的,遮不住眉眼动人的模样。
细高跟上的钻石流苏将脚踝衬着愈发有一折就断的纤弱和柔美感。
这时,初月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
她条件反射的正要转头,随即有人贴近她,一把揽住她的腰,手掌盖住了她的双眼。
初月吓得要尖叫,挣扎着想躲开他,对方却径直吻住她的唇,夺去了她全部呼吸……把她控制的死死的。
他周身仿佛笼罩着阴影,初月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她发出惊呼声,眼睛看不到,又挣扎不开,初月本能的脖颈仰起,等她察觉到遮住眼睛的手掌落下后,房间内黑暗一片。
初月有夜盲症,本身在黑夜里就模模糊糊看不清,更别提这个人恶劣极了,他似乎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她的眼睛,又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似乎生怕她逃走。
“你要做什么?”她小心翼翼的,也许是不想惹怒他,声音柔和好听:“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许翊景抬眸,眼神渐渐变深。
他望着女孩被亲吻过漫上浓稠颜色的脸颊,他用领带系着,遮住她的眼,只能看到她微微咬着的唇-瓣。
从内至外都透着勾人的纯真与媚态,骨子里的破坏欲似乎被激起,叫嚣着让他好好教训一下她。
“你是谁?”初月看不到任何东西,触感便更加的敏锐,她轻声开口:“喝多了吗?”
他忽然不想说话,也不想被初月察觉到是他,因为她总会说出让他生气的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哄他开心。
久违的兴奋。
还有克制不住的摧毁欲和占有欲。
许翊景的呼吸很沉,漆黑的眼攫住她,掌心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他随手抽过旁边床上的装饰,将她的手腕牢牢捆着,似乎格外欣赏她这样弱……又毫无自保能力的模样。
“徐祀?”初月尝试着出声,再次把许翊景惹怒了。
他索性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的再次吻过去,初月微啜着气,她再熟悉不过徐祀的节奏,知道这人绝不是他,她忽然开始有些害怕了,到底是谁?
眼睛看不到,双手又挣脱不开,初月脸色苍白,肩颈不自觉的往后缩。
许翊景动作停了停,知道她被吓到了。
他跟她靠得太近,又因为他不愿意说话,彼此只有无声的呼吸交缠着,连剧烈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他在她耳垂落下一吻,搂住她的肩膀,又抬手按了按她嫣红的唇.瓣,自左到右缓慢地抚摸着,想要通过这样安抚的方式降低她的恐惧,却莫名有些欲气与色-气。
许翊景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接近她了。
二人分手后,初月就拉黑了他全部联系方式,哪怕他让家里那个女人把初月带回来,她也倔强的绝对不回来,这下好不容易再次闻到女孩身上熟悉的香气,让他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想要掠夺。
许翊景凑上前,正在吻上初月的脸,手机忽然响起。
他低眸,视线略一停留,看到了待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
[温露露:小景,你在哪里啊,连绪在找你。]
许翊景捏住初月的耳垂,有些恋恋不舍,但也知道自己再不出现的话,迟早会被人找到这里。
他低眉一笑,抬手将纽扣松了两颗,默默走出了房间。
这次可以把她带回家了,许翊景心想。
走廊外,暖橘色顶灯照下来,许翊景不急不缓走下楼梯,天生教养的加持下,许翊景的脊背挺拔,肩部线条很直,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先是紧握,在遇到人的那刻,慢慢松开。
“小景,你去哪里了?”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女孩拦住了他,女孩眉眼清丽而精致,气质干净清纯。
“我在连绪家随便逛了逛,怎么了?”许翊景的嗓音自信悠然,压根无法把刚才在房间里那个充满欲-望和征服感的人联系在一起。
温露露松口气,软下来的声音里透着似真似假的嗔怪:“你不在,我好紧张。”
“没什么可紧张的。”许翊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你现在就紧张,等会儿跟他告白怎么办?你不是打算今天晚上在他生日的时候跟他告白吗?”
“我……”温露露笑了下。
许翊景微妙地弯了弯唇角:“加油吧。”
……
楼上的房间里,初月自打尝试过无法解开手上的束-缚后,就索性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了。
她已经猜出是谁了。
许翊景这人,在外人看来的确足够优秀,聪明,大胆,敢于挑战一切,又自信极了。
但他和“温柔”压根不沾边,掠夺的手段倒是学的很好。
只要在这里耐心的等着,许翊景等会儿还会再出现,想想办法再骗过他不就好了?
初月只觉得背部有些僵,正想不顾形象的往床上躺,忽然又听到动静声,忙竖起耳朵。
许翊景又回来了?
明明她已经察觉到了头顶的灯被打开了,但对方还是不吭声,初月一急,央求道:“小景……小景,你先松开我,好不好啊?”
对方仍旧无动于衷。
初月忍不住了,又开口说道:“小景……”
这下对方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