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话,记起由基的“星座理论”——水瓶座,这是个优柔寡断、偏执难搞的星座。心想要再不拉他一把,可能会越陷越深。
“好吧,你想和我讨论什么。”
“您不会是要告诉我杀掉他们是我错误的开始?那还是省省力气,这么多年里我可从来没有后悔过。”
“哈哈哈哈,你是说村民的事情?”
“难道不是?”
“杰,这是你今后人生的课题吧。又或许根本不必我说,他们也告诉了你不少东西吧。”
难道看出来了?夏油杰眉头紧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他默默将杯子伸到瓶口,酒斟满后爽快地饮入,“没有。我也不后悔。”
比起这种微不足道的困扰,夏油杰最不甘心五年的计划就这样惨淡收场,可女儿和家人都在那人手上。而事到如今,挚友似乎还和她是一个阵营的。
“罢了,我们不聊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关系更加亲密。”渡边爱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细瞧着年轻人,“就不好奇关于乙骨忧太的事情为何那么巧的被你知道吗?还有百鬼夜行漏洞百出,简直是场滥用暴力伤及无辜的过家家游戏。看似是你与六眼的较量,实则有人正迫不及待地引你入局等着你死去。难道你就愿意沦为傀儡吗?”
捏着眉心,拥有咒灵操术的特级极恶诅咒师变成了年仅22岁的青年,摇摇欲坠的大义与人性瞬间坍塌,背上驮着的残垣断壁令人喘不过气。
他抬起头,双眸平静,声音苍白沙哑似是寂寥间的枯树在风中作响“把我当棋子的人不就是你,渡边爱吗?”
“呵,说了很多遍我是来救你的,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渡边爱将头发别到耳后,挺直腰板,前伸下巴,垂眸轻蔑,略显生气地说,“你想想看我若不掀了那帮老家伙的屋顶,他们就会永远呆头呆脑地看不清局势!而你,你只是不敢承认其实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想要有人能够来阻止你,所以这才选择了五条悟。”
说完,她深深叹气时双肩下沉,弓起脊背,面朝被自己愤怒惊讶到的男人,“杰,阻止不是让你白白死掉,懂吗?你值得第二次机会,我们要想办法揪出坏蛋,然后你可以期待一下枷场姐妹的成长,她们可不能只做夏油爸爸的宝贝女儿,或者过上单纯以你为中心的无聊人生。”
看着女人翕动的嘴唇,黑亮的眼眸,浓密的披肩长发,心里回味着她说的话,喉结滚动时又品尝到了酒香,将手捂在胸口想要确认些什么——他以为会粉身碎骨,重重地跌入谷底,然而身体突然变得轻盈如羽毛般被风卷走了——这个人是真心实意的,他想。
“对了,我还有一个原因,”按照由基的意思,夏油杰在完全想明白之前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让本就处于悬崖边的男人再掉下去,“是关于山本未来与幻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