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府暖阁里头的炭火甚足,坐了不多时,已有薄汗在背。她解罢外衫篷子,提醒道:“如果没有情分的话,该有个名册才对。” 江玉枫道:“什么样的名册呢?” “你我用不上的名册。” “那,得过两日才好。” “还有样药材,也得牢你去寻。” 江玉枫笑道:“壑园是药家,什么样的药材,倒要我去寻了?” 薛凌笑看着他道:“壑园虽是药家,却是出不得京。不比江少爷腿脚灵便,路子走的多。 这样药材,说奇却也寻常,说寻常,又恼人的慌。” “是什么药材,说来与我涨涨见识。” 薛凌抿嘴,盯着他道:“是龙衣。” 江玉枫轻笑一声,垂头避开目光,佯装去拨弄茶水,淡淡道:“蛇蜕就蛇蜕,又说什么龙衣。入得几日杏林,薛少爷就要称地水为橘井了不成。” 薛凌仍未收目光,扬眉笑道:“人家说,久病成良医。你既没成良医,看来不是久病啊。 蛇蜕是蛇蜕,龙衣是龙衣。这寻常蛇皮称蜕,唯幼蛇初次换胎称衣。这龙衣,长不过尺余,厚不过蝉翼,朝褪则暮散,晚落则露消,是而价值万金,非机缘不可得。 我可不,就得求上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