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往日里苏府提点过的。 人若不刻意在细微处下功夫,终究本性难改。 她已然瞧不见那只猫如何,只记起早间那声“晦气”。沈府的人,也太晦气了些,临死还咬了两根手指去。纵明知世无鬼神,还是觉得晦气。 又或是昭淑太后那串黄翡确然多了些,一如黄家兵马,虽然樊涛现儿个是座上宾,难保哪日藏不住马脚。倒不如两方挑乱,多死一些。剩的越少,抓的反而愈牢。 与其捏个花不出去的元宝在手里,倒不如换几枚铜板,实用又稳妥。 逸白走的那么快,显是“黄翡之喻”一听即明。大抵这种事,本也用不着薛凌来提醒,不过是...知会她一声罢了。 院里又是一声猫叫,薛凌笔落字成,有种决绝的豁然。而今天下事,恰如鲠在喉,卡的许多人动弹不得,伸手进去强拉出来,免不得要流血,生死难料。 但是,那猫活了,活的活蹦乱跳,活的比以前活的好。 她看纸上横撇,巴掌大个“薛”字铁画银勾。算我的,都算我的。生死算我的,是非算我的,千秋功与过,都算我的。 罪与罚,都担的起,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