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不合适,就是灵韵一个土生土长的封建女子都不赞同。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行差踏错,一辈子就完了,如她前世嫁错了人,险些将江府给毁了。
“伯母也答应了?”
林烟苦笑,这事怎么会允许母亲插手,她不得不嫁。
林父林母分居多年,有多少感情先不提,就她所知,林父在西南另有妻儿,无名分却行正妻之事,甚至膝下已有一个男儿。
她与母亲在京为质,怎能让将家产让给旁人。
这些隐私腌臜事情如何说的出口。
林烟坐在桌子,为姐妹们解释:“我天天舞刀弄枪,真给我整一个文弱书生来,我还看不惯呢。”
“你们放心,那小将叫李启,不日就要回京向陛下述职,到时候请你们好替我把把关。”
林烟笑盈盈的,好似对这婚事十分向往。
“据说人不错,只是成婚后,我可能要随夫出京,咱们姐们再难相见了。”
这话说的几人有些伤感。
兴贞见冷了场子,连忙道:“这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要咱们都好好的,总是遍布大江南北,不复相见,我也是愿意的。”
眼睛不经意扫过灵韵。
灵韵根本没注意,她看着林烟强作欢笑,反而想起和林烟背景相似的宋辞。
宋辞之父乃是淮海郡王,封地在以徐州为中心的淮河以北及海州,此时带兵驻守辽东。
封地与领地一南一北,除大儿子外,全家居于上京,半是看管半是照顾。
但宋辞与林烟的处境完全不同。
灵韵细细回想前世发生的事情,林烟身为女官,家事也流传甚广,总是灵韵并未刻意打听,也有无数人将话传到灵韵耳朵里。
她记着林烟前世家庭和睦幸福美满,想到这松了一口气。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纵是再不舍,五人的茶会也有结束的时候。
在学堂门口遇上了温曦,她和丫鬟站在一边,好似在等着谁。
看见灵韵,娉娉袅袅走过来。
“呦,让我瞧瞧,这不是咱们新尚书的女儿吗?”
温曦刚订完亲,马不停蹄地来找灵韵的麻烦,还特意挑了灵韵落单的时候。
“听说江妹妹十六岁,怎么还没订亲?莫不是嫁不出去?”
拿个扇子遮着脸,瞧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说的话却无比恶毒。
“整个上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尚书的独女嚣张跋扈,一言不合便差使仆人殴打他人。要知道上一个这么做的,可是连累的家中长辈丢了官职。”
她特意在‘尚书’两字点了重音,显然十分在意灵韵后来居上,家世与她相当,上下扫视灵韵两眼。
“就算有人要,你这副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婚礼当天。”
“呀,失言了,江妹妹你不会怪我吧,姐姐这都是在关心你。”
还未待灵韵反驳,赵瑜亮便跳了出来。
“温小姐此言差矣。江姑娘温婉卓越,传言有误,皆为中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姑娘不论到哪,都是极受欢迎的。”
温曦被下了面子,怒瞪:“你又是何人?”
赵瑜亮手拿扇子双手抱拳,“在下英国公府赵瑜亮,温小姐说的话实在有失身份。”
温馨都要气疯了,她下意识认为灵韵正在议亲的对象是赵瑜亮。
与沪国公府不同,赵瑜亮是独子,早早就被立为世子,在上京中有着‘陌上人如玉’的美称。
现在家世比不过,连未婚夫也差一头。
有赵瑜亮护着,温曦自觉讨不到什么好处,恶狠狠的瞪了灵韵一眼,带着丫鬟甩袖离开。
别说是温曦误会,就是不远处的宋辞,也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虽然只见过灵韵几次,但宋辞观察入微,一眼看出灵韵对英国公世子赵瑜亮十分熟稔。
一男一女立在不远处,宛如才子佳人相会。
宋辞止步,定定的看了两秒,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