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新年快乐,你今天看春晚了吗?”
手机里传来的是语调有些上扬的少年音。房间里相对安静,白埜和她又靠的近,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的空气滞涩了一会儿。
“嗯,新年快乐,春晚我看了。”
在白埜的注视下,宋淮姝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只是无用功。落在白埜眼里,仿若是她想掩盖什么。
“我爸很早就回房间休息了,只有我一个人看春晚。”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和叹息,然后他又自嘲般的说道:“我还挺孤独的。”
白埜就坐在她旁边,她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没关系。我也困了,我去睡觉了”
然后干脆的挂断了电话,不留他说话的机会。
然后,她忐忑的抬头看见白埜挑起眉,盯着她:“刚刚那是谁?”
“弟弟,嗯,表弟。”
宋淮姝就像是被丈夫捉奸了一样心中惴惴不安,但她又不能说那是他的替身吧。
白埜早就看穿了那人和她关系不一般,听到这句话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点了头。
看白埜神色如常,好像就是随便问了一句。也确实,以他们的关系,这样才是正常的。
春晚结束了,宋淮姝准备窝在椅子上凑合一晚。白埜却让她上床。
“那我们一人一半。”宋淮姝倒不是怕白埜占她便宜,而是怕自己忍不住占白埜便宜。
“别越界噢。”她反复的再强调。
然后脱下羽绒服钻进了被窝。被窝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热气,很温暖,像是为她暖的床。
单人床本身就只有一个人睡,两个人睡有些拥挤,平躺着他们的身体都能碰在一起。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侧着身睡觉,朝向不同的一边。
睡到半夜时,宋淮姝觉得冷,中间空了一块,有冷气从里面钻了进来,她凭着本能的往热源靠。
将脸埋进毛茸茸的地方,汲取着热度。
白埜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在蹭着他的后背,他转过身,借着外面照进来的路灯,看到她恬静安睡的脸正埋在他的怀里。
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好像很冷的样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抱着她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