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安排了一辆马车,她只得尴尬地与他共处在这逼仄的空间里。
是有些尴尬的。
凌温年悄悄观察他,发现他正闭目养神,才又好好地端详。
造孽啊,怎么会有人颜值这么逆天啊,乍一看惊艳,但也经得住仔细端详。
唉,我有生之年也能遇到这样的人,真的看一眼也值得了。
“啧啧啧。”凌温年摇了摇头。
慕容煜听见这个动静缓缓睁开眼慢慢对上她的眼睛。
!!
“咳咳咳,那啥,你脸上有东西。”凌温年咳嗽两声掩饰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然后尴尬地别过脸。
“美貌?”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嗯?昂,哈哈哈。”凌温年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
救命啊,第一次花痴被抓包!
汀州府衙。
“参见王爷!”全府衙上下的人都在向慕容煜行礼,江南十三州的知府都来了,都已经在府衙等候多时。
而由于朝廷派来的凛王在汀州有落脚点,所以商议相关事宜就定在汀州府衙,顾德彰作为汀州知府,以后就得常常为王爷服务,额头已经布了细细的一层汗。
顾原里起身时率先看到了站在凛王背后的凌温年,正欲开口,却被顾德彰手肘撞了一下给憋了回去。
“想必顾知府已经接到圣上下达的圣旨,这十三州总督余邺成遇刺一案,从即日起便由我们凛王殿下主持调查。现在顾知府可以将所查的案情进展向凛王殿下禀报了。”奉绎见慕容煜从容落座,给了他一个眼神,便直接开口传达。
而在他讲话之时,各个官员均弓腰倾听,慕容煜则仔细观察每个人的样貌,衣着,以及神情。
奉绎便是这样的懂得察言观色,办事也从不拖泥带水,武功也了得,也难怪他会从万千神武军中拔得头筹成为慕容煜的近侍。
因着慕容煜从小体弱,皇帝特意训练了许多武功高强的人来保护他,但是最近身的侍卫,是慕容煜亲自训练的神武军里挑出来的,也是慕容煜亲自练出来的。
“回王爷的话,臣初步调查得知,余总督遇刺的前两个月,这汀州城郊的云平山下山匪作乱,不但抢劫金银珠宝,还曾抢劫良家妇女。
余总督出面镇压,臣猜测,或许是这云平山的山匪伺机报复。”
“山匪?”慕容煜没有抬眼看顾德彰,语气不咸不淡。
“是的,现下山匪作乱之风仍未平息,臣外甥女前些日子也险些遇难,已被山匪打晕又被犬子给救了回来。”
这下慕容煜倒是抬眼了,不过不是看向顾德彰,而是看向凌温年:
“姿色平平的女子,山匪也不放过吗?”
迫于在场的人基本都位高权重,凌温年成千上万句吐槽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只能笑笑不语。
内心:小说里的凌温年好歹高居京城美人榜榜首,太子也为她倾心,这山匪怎么的眼光比太子高啊?
就在凌温年内心咬牙切齿的这个空当,慕容煜发现顾原里的目光时不时往凌温年身上瞟,于是给奉绎使了个眼色,奉绎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案情汇报得差不多以后,慕容煜做了简单安排便也起身离开。
见慕容煜离开了,顾原里马上来到凌温年旁边,语气里满是焦急:
“表妹你昨夜一夜未归,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凌温年内心:危险就是我弄丢了你给的令牌……
“没有,我昨夜宿在了伶西府。”求求了别问我为什么会去伶西府,我总不可能告诉你我是为了捡那块令牌去的吧!
慕容煜已行至门口,但又想到将凌温年留在那儿似乎不妥,于是便又折返。
“阿年,本王初到汀州待不习惯,你还是在伶西府多住一段时间,也好陪本王解解闷儿。
正好上次你说想要的那几只簪子本王也从京城给你带来了。”慕容煜此刻倒是笑得挺好看,就是凌温年觉得不大对劲。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不是昨天才认识的吗哪儿来的什么上次?
“王爷与表妹相识?”顾原里不明所以问了一句,按理说表妹与太子有一段过去,认识太子的兄弟其实也不为过。
但是顾原里实在不愿凌温年再与皇家有任何纠葛。
“全京城谁不知道凌少卿家有位才貌俱佳的姑娘,况且阿年与本王也算幼时相识,怎么她没跟你提起过?”
凌温年一头雾水:你不是刚刚才说我姿色平平吗?怎么这会儿又才貌俱佳了?
不过也好,有理由解释我为何宿在伶西府了。
“是啊表哥,我与王爷打小便相识了,我昨日见王爷来了汀州,便去了伶西府。”
顾原里只得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那我派人送你去顾府收拾东西,今日就搬进伶西府。”
敢情刚刚说的让她去伶西府解闷儿还不是说着玩的?
凌温年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王爷,表妹她一个姑娘家住在伶西府恐怕是多有不妥,也恐打扰到王爷的生活,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凌温年看向慕容煜时,他的眼睛笑意盈盈,虽说表面看着没什么,但是他这样,似乎是意有所指,而且他这么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况且她才穿越过来没多久,根本不清楚凌温年的过去与人际关系,那小说里面也没有更多内容。
而凭她的智商,是很难找到回去的办法的,想要在这未知的时代里存活下去,首先不要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