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浆琼液细腻温稠。
情潮退去，羞意泛起，两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表情十分怪异，突然“噗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赶忙起身收拾，种浩寻了木柴与干草混堆一处，取出火折子引燃，升起篝火烤干衣服。
身上暖意融融，两人转而说起正事。卫玲神色凝重道：“欧阳娘子与我说了这百多年间羽衣阁祸乱武林的事，且这次江南之行我们也相当于协助她破坏了羽衣阁的阴谋，回京之后我们必然跟羽衣阁有一场决战。”
种浩想到师父一定会为了给师娘复仇挑战张茂则，不免忧心忡忡，“我虽然对师父的武功有信心，可那张茂则已经步入返虚的陆地神仙境界，谁也不知返虚境到底有多强。”
“师父曾同我说起过相应武学境界的特征。先天境有三大特征，其一是‘先天胎息’，回气极快，呼吸连绵深远，可断绝口鼻呼吸以窍穴内呼吸半个多时辰。其二是‘杀气感应’，凝缩真气，如丝网般投射而出，或相机感应，或取势迫敌。”
“其三是‘气养筋骨’，通过先天真气逐渐改善周身筋骨皮肉，使内脏强大，体力悠长，耐力极强，体魄远超后天。”
“炼神境在先天之上又多了两个特征，第一是‘神气合一’，真气与心神相结合，真气宛如具有生命，发在意先，气机锁敌，自动护体，玄妙之处数不胜数。第二是‘神念空明’，心思灵动无比，料事如神，而且有一种对危险的特别预感，还能直接以心识意念击溃对手的精神。”
“至于返虚境，师父只说了一句‘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即天人合一’。师父再强也只是凡人，人力有限岂能胜过身融天地的陆地神仙。”
卫玲安慰道：“天下大宗师中唯有剑圣的武功剑术全是自行领悟所创，纯论天资悟性称得上当世第一，说不定令师已经突破到了返虚境呢。”
“种大哥，不要灰心，我们既然无法改变这巅峰之战，但起码可以做到不拖后腿的同时努力扫清羽衣阁的势力，无论谁胜谁败都不再让羽衣阁挑起纷争祸乱江湖。”
种浩心头一暖，牵起她的手，“玲儿，你我刀剑合璧虽然招数配合默契，但气息运用尚未调合到最佳处。所以上次面对方有常没能完全动静相合，留下空隙。”
说着，他念了几句《皇极经世功》的口诀。卫玲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思忖半晌道：“啊，也许该这样。”
她忽一偏头，将唇轻轻印在种浩口上，低声道：“数我内息。”两人虽然以朱紫交竞之法刺激彼此内力增长，可并未深入到清楚对方的武功内核真气运行这样毫无保留的地步。这是唯有生死相许之人才能做到的。
舌为心之苗，两人皆气息悠长，互相探入对方四肢百骸潜心体会。好半晌，他们才神形俱疲，抽出舌尖。种浩欣喜地道：“我已窥得先天真气的奥妙，顶多再有十天，等我也踏入先天境界，咱们刀剑合璧内功双修之下大宗师也可一战了。”
种浩看着卫玲灿如朝霞的玉颜，又忍不住吻到她的唇上。这次却是纯粹的舌尖交缠，亲昵地交换着津唾，直到气息快要耗尽，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此时，沉醉在心上人湿濡微刺的发梢与肌肤香泽之间的种浩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两人真的在回汴京城的路上就跟大宗师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