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对明玕挥了挥手,“给夫人把准备好的菜端上来。”
明玕端着托盘走上前,一手解开蒙在上面的白布。
托盘上是一盘肉片,肉片被切的极薄,每一片拎起来都晶莹剔透,几乎能清楚的看到其中的纹理。
“这是什么?”少妇看背后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简单的肉片。
“这是肉啊,夫人是不认识吗?”苏棠歪头看着她。
“我是说这是什么肉!”少妇咬牙切齿地问道。
“哦,原来是问什么肉,”苏棠点点头坐了起来,对着少妇掀唇一笑,凭空生出几分邪气,“若我说是人肉,夫人可信?”
“你个小丫头,以为老娘是第一天闯荡江湖吗?”少妇心头微微一颤,但并不是很相信,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从哪里找了些猪羊的肉,还想吓唬我?”
“不相信?这倒也简单,”苏棠似乎已经猜到了少妇不会轻易相信,示意左右将少妇架了起来,“那就请夫人随我前去一看,说来也巧了,这肉的主人竟也是夫人的旧相识呢。”
少妇心中恶寒更甚,她不断挣扎着,但毕竟已经两天未曾进食水米,只得被带着向前走去。
刚踏入客栈后院,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臭味,不远处的柴房中还时不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少妇还没走到跟前,脸色已经白的像纸一般。
侍卫架着少妇来打破柴房门前,一开门,少妇看到柴房内的景象差点没有晕过去。
整间柴房极其昏暗,窗户全部被木条钉死,地上满是鲜血,门口的木桌似乎也已经被血液浸透呈暗红色,桌上放了一排各式各样的刀具,不时有蝇虫落在上面。
正对柴房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说是人有些不合适,他口中紧紧塞着充满油污的抹布,上半身被麻绳紧紧绑在椅背上,而下面的两条腿已经是白骨森森,还有一小部分血肉残留在上面,骨头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少妇定睛一看,竟然伤口上爬满了指肚大小的绿豆蝇!
“呕!”少妇终于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在房中弥漫开来,苏棠有些嫌弃地焉住口鼻。
“他是….谁?”吐够了少妇才勉强直起身,颤巍巍的指着那人问道。
“夫人竟然不认得了吗?”苏棠皱起眉头,有些懊恼地看了看侍卫,“这是徐老爷啊!看来是他们下手太重了,啧啧,忽然没让夫人认出来,实在该打。”
说这苏棠顺手拎起旁边的辣椒水对着徐老爷兜头到了下去。
“啊!”已经陷入昏迷的徐老爷大喊着醒了过来,不停抽搐,绑着他的麻绳深深勒紧他的皮肤,血迹渗了出来。
“老徐…老徐!”少妇目眦欲裂,大声喊着徐老爷。
“夫人别着急啊,你行走江湖多年,应当能看出来,这叫剐刑,就从脚跟,到小腿…再到大腿,我曾听闻有人被剐了三千六百刀才断了气,”苏棠拿起一把小刀,每提起一个地方就用小刀在骨头上划一道,然后有些疑惑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徐老爷能挨到第几刀呢?”
原本肥胖极有富态的徐老爷,此刻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你…你简直不是人!”少妇对着苏棠破口大骂。
本以为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即便是身怀武艺也不足为惧,没想到手段如此狠辣,让刀口舔血的她看了都心生寒意。
“我不是人?”苏棠抓住她的衣襟,一用力扯到自己面前,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从你们抓了我夫君之后,我就已经不是人了!”
“我劝你最好祈祷徐老爷最好能一直忍下去,不然他要是死了,下一个受罪的,可就是你了!”
少妇看着面前恍若恶鬼的女子,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她费力地舔了舔嘴唇,涩声说道:“可我们要是死磕,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没关系,没有他我左右也不想活了,那就一起死吧,”苏棠凑到少妇耳边,恍若情人耳语,但说出的话却让少妇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你不是要陪葬吗?那我们就一起到阎王殿再好好分说分说!”
说完手中的小刀朝着少妇脸颊上划去!
“我说!我说!”少妇心头一抖,闭上眼睛控制不住地尖叫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苏棠的小刀擦着少妇面皮而过。
少妇脸上一片湿糯,但她此刻已经顾不上狼狈了,快速说道:“我猜,他们是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