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定一炷香时间为限,到时依然在这里汇合,获得猎物多的一方自然胜出,输的一方往后在路上遇到赢的一方要退避三舍。
柳韵命人点燃一支梦甜香,素手一挥,“开始!”
苏棠和乌日娜胯下骏马仿佛闪电疾驰而去,马蹄只留下一连串尘烟。
草丛里钻出只毛茸茸的白兔,蹦蹦跳跳就向外跑。
苏棠的箭尖已经瞄向了丝毫未察觉到危险降临的小家伙,再过段时间冬天就要来了,她正好缺了一副兔毛手筒。
指尖一松,羽箭迅速飞向白兔,同时旁边也有一支羽箭从旁边射了过来,眼瞧着就要将苏棠的箭撞偏。
苏棠手指微屈弹出道指风,就看到后面羽箭准头顿时一偏,越过白兔脑袋不知飞哪去了。
明玕见苏棠射中白兔,立刻欢欢喜喜跑上前去将猎物提了回来,还不忘冲旁边炫耀示威。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眼看到手的猎物被苏棠抢去,乌日娜的脸色登时一沉。
“公主殿下若是想要比赛,本宫自当奉陪,”苏棠见这位戎狄公主一再咄咄相逼,心中也有些不快,“可若是再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哼,那本公主倒要看看,今天谁才是赢家!”乌日娜听了苏棠的话更觉得没有面子,脸上红了一片。
此时恰好有只野鸡从旁边跑过,她挽起长弓一箭将野鸡射了个对穿,完了还对苏棠得意地抬抬头。
接下来两人的比赛更是激烈,你一只鹌鹑,我一只小貂,没一会儿的工夫,身后宫人手上、肩头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
乌日娜时刻关注着苏棠的进展,但也因为这一分心,反而经常会有猎物从她箭下逃走,这让她愈发愤怒不已。
到了结算的时候,苏棠的猎物比乌日娜多出五六只,她甚至还猎了一头小鹿,胜负显而易见,大渝宫人脸上的喜气掩都掩不住,纷纷说苏棠不愧是出身顾家的将门虎女。
“公主,今日承让了。”既然已经赢了,苏棠倒也也不介意再多给乌日娜几分颜面,开口自谦了几句。
“哼!”乌日娜指着苏棠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只得带着侍女愤愤不平地离开。
毕竟依照约定,她作为输的一方,往后凡是苏棠出现的地方都得绕道而行。
“你让她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见乌日娜走远了,柳韵这才来到苏棠身边说道:“就不怕她去向她哥哥和陛下告状?”
“真的吗,”苏棠望着乌日娜的背影轻声问道,众人以为苏棠想起这一茬心中有些担忧,正想劝解,没想到她回过头时满脸兴奋,眼睛中都是跃跃欲试,“还有这等好事?”
柳韵见苏棠这副表情就猜到她心中已有计较,不免悄悄替乌日娜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乌日娜回去后就躲在营帐中不肯见人,直到伊拉塔和景昭归来,才冲出来扎进伊塔拉怀中。
得到消息前来迎接的苏棠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对着柳韵使了个眼色,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六妹这是怎么了?”伊拉塔见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宝贝妹妹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遂惊疑不定地问道。
乌日娜抽抽搭搭地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当然也没忘了添油加醋。
伊拉塔听到了宝贝妹妹的控诉,目光不善地走到苏棠面前,“皇后娘娘,乌日娜不过是小孩心性,您如此苛待于她是欺我戎狄无人不成?”
景昭有点担心苏棠吃亏,正要挡在苏棠身前,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殿下说的不错,都是本宫不好,”苏棠似乎是被身形高大的伊拉塔吓到了,红着眼眶说道:“公主殿下看中本宫的猎物,作为东道主自然该拱手相让才是。”
“哎,都怪本宫逞一时之气,设下赌局还一不小心赢了公主,实在是太过失礼,怪不得公主生气。”
乌日娜看着苏棠眼睛瞪的滚圆,这女人竟然仿照她的套路,而且还眼泪说来就来。
这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小姑娘,你还是有点太年轻了,苏棠心中暗自想道。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原来是乌日娜输不起挑拨离间,再看向她的时候目光都变的别有深意起来。
伊拉塔注意到周围人的变化,心中更是愤恨,当即冷笑着说道:“乌日娜自有娇生惯养,比不得娘娘身怀绝技,不如本王和娘娘较量一番。”
“若本王输了,任由娘娘和陛下发落;反之若娘娘输了,就得什么都听本王的,娘娘可敢一试?”
只要赢了就将这个女人带回戎狄做个姬妾,如此一来同时羞辱了顾家和大渝,简直一举两得,伊拉塔得意地想着,嘴角已经露出胜利的笑意。
“本宫女子之身,岂能与王爷一较高下….”苏棠婉言相拒。
伊拉塔以为苏棠怕了,从侍从手中夺过自己的金背大砍刀向她砍了过去,“那可由不得娘娘了!”
苏棠足尖轻点向后掠了几寸,伊拉塔的刀砍在了地上。
“呜呜….王爷您实在是,”苏棠矮身又躲过一击,一边嘤嘤哭着,一边握起粉拳打在伊拉塔腹部,“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一拳看着轻飘无力,但只有伊拉塔本人才知道,自己差点被打的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呕。”
伊拉塔手持砍刀打得大开大合,苏棠身形灵巧,穿梭在他的招式中,时不时瞅准机会对脸,胸等部位咣咣凿上两拳。
这幅场景真的有点像黄鹂斗狗熊,景昭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在心中点评几句。
这女人怕不是在逗弄本王,伊拉塔一连挨了好几拳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