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非常严重了,说她明天就会领便当也不算过分。” 作为一个人工智能,角徵羽对这些人的结局并没有太多感触,他只关心自己的代理人和上头发来的任务。 “然后啊,我想问问你。” 角徵羽偏过头看着瓦伦丁。 “你觉得你的医疗法术,对源石带来的伤痛和病症有作用吗?” 瓦伦丁楞了一下,转过头来对上角徵羽的视线。这个人工智能说话从来是带着好几层含义,里面肯定是隐喻着什么,但是瓦伦丁的悟性并不好,他总是猜不到对方想要说的意思,就只能顺着角徵羽的节奏进行下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疼痛的话是有效果的,但是没啥用,效果不好。我现在不打抑制剂不还是得忍受源石结晶带来的痛苦?” 瓦伦丁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是一旦他将医疗法术作用到因为矿石病带来的痛苦上时,他体内的那股能量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被消了大半,最后也没减缓多少痛感。 细细密密如蚂蚁蛰咬般的细微痛感是瓦伦丁来到这个世界后新增的烦恼,虽然现在已经习惯了,但疼痛终究是疼痛,他依然是希望这种感觉尽早消失。 如果关闭了痛觉…… 瓦伦丁还会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痛,这就没办法解决了,源石技艺对矿石病带来的痛感无法有效缓解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至于那些病症……” 瓦伦丁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我不知道。” 很实诚的答案。 “矿石病给我的身体带来了疼痛和源石技艺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发烧啊感冒啊失聪啊这种并发症我一个没有,邢一凰也是,大冬天穿着紧身衣出去运动都不会感冒,看起来比我都健康,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源石技艺对矿石病带来的病症有没有用。” “不过……”将脑海里邢一凰穿着压缩衣的美好身材拉进隐雪区后,瓦伦丁话锋一转:“艾雅法拉不是因为矿石病失聪了么,罗德岛那么多医生都治不好她,我觉得自己的源石技艺也做不到。” “但你是特殊的啊。” 角徵羽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瓦伦丁懵逼了。他点点头,过了两秒才明白这几个字里的深层含义。 “你的意思是……”瓦伦丁嘴角一抽,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的源石技艺能治好艾雅法拉的失聪?夜莺的双腿?甚至是幽灵鲨的脑壳?” “你最后那句幽灵鲨的脑壳为什么这么出戏……”角徵羽感觉这个小龙人真的有做谐星的料。 “现在的你自然是不行。” “那以后的我……” 瓦伦丁双眼放光,充满期待。 “理解了何为‘生机’的你大概可以做到。”他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并在一起,两根指头之间留下了一丝丝缝隙。 “可能性大概有这么高。哦对了,我说的是你领悟‘生机’这件事。至于治愈因为矿石病带来的并发症,那你要看那些症状是不是因为源石结晶引起的了。” “就像是幽灵鲨的脑壳……精神状况,是因为大脑里的源石结晶挤压引起的,这个你就做不到,除非把那些源石结晶给弄出来,但代价是幽灵鲨有九成几率直接脑死亡。” “这么说我还挺厉害的?” 瓦伦丁被角徵羽一番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当然厉害了,你可是能跟阿米娅对标的人啊。” 但是这一次角徵羽说的是真话,没有贬义的意思。 “那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我们不是在说雪怪小队和霜星吗?” 每次瓦伦丁跟角徵羽聊天的时候他们的话题总是跟开闸的水库一样拉不住,等到这两个人将视线放回一开始的问题时一个小时都快过去了…… 幸好精神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们也不算是浪费时间。 “因为,霜星也快死了啊,死在你们的手里。” 一句话,像是雷霆一样直接劈在了瓦伦丁的脑袋上。 “什么意思?” 瓦伦丁觉得自己听错了。对他而言,霜星大概是整合运动里唯一的好人,而且瓦伦丁相信她的手里绝对没有普通人的血,是一名真正的为了感染者的未来而奋斗的战士,真正的“整合运动”。 而现在,角徵羽却说出了宛如最蹩脚的谎言一般的话语,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罗德岛是不会与雪怪为敌的,你说话可要讲证据。” 瓦伦丁盯着角徵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团火。雪怪小队的阵亡他感到遗憾,因为这些人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也没有办法去帮助这些雪怪,但是霜星没有参与这场针对龙门的侵略行动,罗德岛和龙门为什么要杀死她? 而且,角徵羽说是罗德岛杀死的霜星? 可笑至极! “现在,瓦伦丁,听我说。” 角徵羽收起了那幅轻浮的表情,神情严肃,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 “我明白你对霜星的看法,也明白你想要她活下去的感情——哪怕并没有那么强烈,但你也是有着这个念头。” “在接下来的某场战斗中,我会给你短暂领悟到‘生机’的能力,代价就是你剩下的所有源石。你将会获得让霜星在大战后仍保持住自身状况的能力,让她继续拖着这幅破败不堪的躯体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失去兄弟姐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