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样。
元昭坐在上头,白眼翻的快要上天,眼珠子只剩下白色,就跟白瞳一样无语。
知道你是王爷,不知道,你跟蹲在村头的流|氓有啥区别,等会是不是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下?用不用朕给你往房梁上挂一根白绫,好圆满一下你想要唱戏的灵魂?
“行了王兄,你们说的朕的都知道,皇嗣凋零确实是个问题,回头朕和皇后安排完位份,会下旨去各位府上,咱们现在商量的是该派谁去柏西接受政务。”
元昭迎着爱卿们欣喜的眼神大手一挥,决定下来。
不是昨天刚见了管少乾和段之桐,他还发愁该怎么应付这群老东西,如今可不是皆大欢喜了。
一听这话,大家伙都开心了,尤其是府里头有年龄适龄女娃,一个个眉开眼笑,看向高台上万岁爷眼神孺慕。
元昊余光清晰的捕捉到岳父大人呼出一口气来,挡住想要说什么的叔叔和姻亲叔伯们摇摇头。
他敏锐感觉到这里头意思有点不寒而栗,他敢肯定,前脚父皇下旨,后脚岳父就能逼得父皇免了柔若太子妃的旨意,让她天高任鸟飞。
元昊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整个人都慌张无措起来,往前一步就要说些什么,却被眼看不好的老狐狸们,挡住了即将开口反驳的话。
“启禀圣上,微臣以为接手柏西官员需得地处北地,能够适应北地民风彪悍,才能压制住前柏西百姓。”
“是极是极,柏西虽然咱们说是不落,其实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国家,国土面积广袤,一望无际的全是草原,非封疆大史不能治。”
“微臣认为应该从都察院派督察御史任巡抚督察,通政使司左右通政暂理柏西内政。”
“微臣认为六科给事中也该派人随行。”
“哼,现在柏西是咱们姑妄的领土,你们两个这是要重新选取政治板子啊。”
“休的胡说,老朽这是为了尽快接手柏西内政,好让将军松快松快。”
“你个老不修的少给老子放屁,现在一口一个将军,刚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帮着自家闺女抢将军的夫君。”
“你个老匹夫胡说!老朽是在正经谈论政事,何故和私事混为一谈!”
“老不修也知道是私事啊,那你们用私事逼迫万岁爷和太子殿下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
现在还留在朝堂上的武将,全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或者是身体不好的武将。
他们的嘴皮子在多年的叫阵生涯中得到了极大地升华,胡搅蛮缠起来谁都不是对手,更别提一堆老武将联合在一起。
本来大家伙没打算说话,虽然他们的小将军在外拼搏,被人偷了家,但见首辅都没说话,也跟着默不作声。
谁能想到刚刚还联合在一起的官员,瞬间又因为别的利益吵成一团,每个人脸上全是理所当然,好像柏西是他们打下来的一样。
这瞬间就戳了大家伙的肺管子,不是万岁爷还在上面坐着,不可能只阴阳怪气就完事,肯定破口大骂老匹夫无耻。
“这是我们文官的事,和你们武将有什么关系?”老不修被武将怼的没话说,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数不清,只能硬梗着脖子,躲开乱飞的吐沫星子,眼神不屑。
“嘿你个老不要脸的,老子就问你,柏西是武将打下来的,还是你这胳膊上没二两肉的老公鸡打下来,别说得好像解了姑妄燃眉之急的那人是你一样。”
武将啐了老书生一口,上上下下鄙视的眼神用力打量他,明明一个脏字都没有,但莫名的让对方下不来台,更别提他周围还有一圈吹着口哨附和的武将。
一个个凶神恶煞人高马大站成一排,肌肉鼓鼓囊囊撑着衣服,别看几个老头上了年纪不能上战场,但身体素质还是很可以的,一脚就能把同龄老头踹出去二里地。
文人心里暗骂这群夯货没事找事,但他们还真没辙,打嘴炮吧,人家打仗时候骂战比现在脏多了,他们之乎者也,人家也听不懂。
动手吧,更别提了,只要有脑子,都不敢上前,现在还能稍微收着点,等把这群夯货惹急了,踹一脚,正常人都受不住。
上头的万岁爷笑呵呵,不知道和太子殿下说什么,两人脸上都泛着满意,根本没管他们死活。
至于旁的文人?
那不好意思,剩下的全是郑府的姻亲。
百年郑府,百年世家大族,姻亲遍地,几乎搜罗了姑妄顶尖的清贵世家、书香世家、将门世家还有皇商游侠。
也就是他们身体不好,不可能造|反,不然都没哪个皇帝能放心用他放心成这样。
剩下一半没有参与到党派竞争的官员全是郑府以及郑府姻亲。
朝堂上的党派分为两派,一派是郑府带头的保皇党,只要你这个皇帝做得好,他们就拼死保皇。
而另一派,就是其他官员大杂烩,其中各个小派系交错复杂,从郑府这个苍天大树旁边搜刮点汤汤水水喝。
没辙啊,武将和他们作对,万岁爷冷眼旁观,郑府那群还是闭嘴的好。
争执不过,只能把目光投向另一边,刚刚请求万岁爷选秀的同盟们。
同盟们正悄悄说话,就感觉刚刚还吵闹的乾清宫寂静无声,一抬头就见到刚刚同盟们希冀的眼神,大家都没商量,全都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无心掺和。
衮衮诸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每个人脸上泛着满足的笑容,知道自己不是有本事的那一波,反正走到今天,靠的就是祖上门荫。
对于朝政一问三不知,也不多嘴,站到一旁,把场子给真正的有识之士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