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暗卫寻来,看见主子怒意未散,只敢离远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谢终站起身来:“暗一,传我令,本王途中遇刺,被袭刺中要害,现青州养伤,伤好后再回京。”
“是,主子。”暗一领命,一晃消失了。
“主子,那个女子要不要抓回来,她轻薄...”众人摇头,纷纷往后退半步,暗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没被主子罚够。
“怎么,看见什么了?”谢终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
“就是那女人妄图...”暗三低着头,没看到主子脸上已经结冰,话还未说完,一颗小石子打在他喉咙上,卡住了他剩下的话。
又被罚了,我也没说什么呀?主子又不高兴了...不得不说,暗三这智商也是没救了。
谢终望着姜初离开的路,吩咐道:“查。”
这边姜初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一刻也不敢歇息,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跟上,这才松了口气,把门关上。
这可不是法治社会,千万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刚一进门,阿平和阿乐就围过来了,还是小孩子心性:“阿姐买了什么好吃的呀?阿乐要吃。”
“小馋猫,阿姐买了你最爱的云片糕,去洗手才能吃。”她戳了戳阿乐的小脸蛋,眼角都带着笑。
“阿姐,云片糕。”阿乐捏起一块糕,扯了扯姜初的衣角,笑嘻嘻地递给姜初:“第一块,阿姐吃。”
“阿乐真乖,来,你吃这块,阿平吃这块。”姜初接过糕,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拿出两块,递给两人。
三人一起吃着糕点,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窥探。
谢终站在她家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整个院子一览无遗。
姜初此刻脸上泛着红晕,笑意盈盈地和弟妹玩闹着,她是偏圆的鹅蛋脸,身量不是很高,看着小小的,但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生气,很灵动。
谢终看着女子红润的小脸,心想:她亲我的时候脸红了吗?不,她是轻薄本王,岂有此理,现在就忘了是吗?本王这张脸这么容易忘记?
暗三要是听到主子的心里话,不禁得来一句:主子,你戏真多!
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来了。”
打开门,姜初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转而是不解和气恼。
“我都说是为了救你了,你这人,怎么还跟踪我?”姜初面露不虞,越说越气愤,看他长相俊美、穿着不菲,怎的还纠缠不休。
有什么毛病?!
“姑娘,在下并非有意跟随,我实在不知家住何处,只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
谢终说出早已准备好的托词,他面色平平,脸色没有一丝的迷茫,却不知为何给姜初一种真假掺半感受:他真的失忆了吗?,看起来不像演的!没有表演痕迹!
暗三:主子只是表情不丰富,做不出来!!
“失忆?”姜初半信半疑,她是穿越而来,面对失忆,仿佛不觉得离奇;怀疑则是因为这男子容貌甚好,衣着光鲜,恰巧倒在路边,还能一路跟着她?不像脑子不好的样子。
谢终:我演的失忆,不是脑残...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不,公子,我不认识你,你还是去找府衙吧,他们定能帮助你。”姜初不欲多找事,说完便想关门。
“姑娘,且慢,”谢终眼疾手快,用手挡住半扇门:“之前在下误会姑娘,轻...薄...我,但姑娘是为救命,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一定要报恩。”
姜初:那两个字倒也不必说这么慢...
躲在暗处的暗二暗三,心中一嗤,主子刚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现在为了住姑娘家,失忆都装上了,还说为了调查,暗卫早就查的明明白白,这姑娘身家清白,虽然救人的方法前所未见,但绝不是什么杀手...
姜初面色微红,有些局促:“没误会就好,不用报恩,以后别提这件事了,你快去府衙吧,慢走不送。”姜初推开谢终的手,一把把门关上了。
谢终看着关上的门,不禁面露黑色,本王何时这么不受人待见?还敢把他关在门外?
关门后就没有听到声响,姜初以为人已经走了,长舒了一口气。
入夜后,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姜初睡得更沉了。
早上推开房门,入眼的是生机盎然的小葱,姜初把院子一角开垦了出来,种上了嫩绿的小葱和几种小菜。
闻着清新的空气,其间还夹杂着丝丝青草香和泥土的味道,真是心旷神怡。
吃过早饭,姜初拎着昨日买的一袋白面准备去隔壁张婶家,前几日她忙着说书的事,张婶对阿平阿乐照顾不少,平时也多亏张婶时时指点,教了她不少东西。
要出门去见张婶,阿乐开心极了,兴冲冲的在门口等阿姐开门。
推开大门,一抬头就看见门前的大树下躺了个人...
“阿姐阿兄,那儿有个人...”阿乐拉着姜初的手就往树下走,姜初隐约猜到这是谁了...
阿平有些着急:“阿姐,怎么办,我们先把他扶进屋吧。”
姜初也怕人真的出事,准备和阿平一起把他扶进去,碰到衣袖的瞬间,发现他的衣服是湿的,他不会在这儿淋了一晚上雨吧?
暗三:不是,你出门前一刻打湿的...
把男子扶进屋,姜初嘱咐阿平:“阿平,你把他湿衣服脱了,我去煮点姜汤。”
这人淋了雨,说不定会发烧...姜初想着,心中生出些内疚,他真是失忆又找不着家了吗?
姜初越发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