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疲倦的寻找，直到天空雷声阵阵，雨水打湿这片腐烂之地，他还是没有找到。
郁青苍白着脸在雨中起身，满地的死尸堆积在他的身侧，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恶鬼。
许久，这地上只留下了一块晶牌被尸水冲刷。
……
站在郁府的大门前，能看见里面高楼的点点灯火。
风起，将郁府与周围隔绝。
人临死前的求饶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肮脏的血液在地面上蜿蜒。
郁青看着这些往日趾高气昂的人像狗一般俯伏跪在他的脚下，好像他是主宰他们生命的神明。
“哈哈哈”，郁青笑着，眼里却满是悲哀。
直到雨渐渐停了，天还黑着，外边早起卖煤的人走过，还有远处传来蒸馒头的香味。
郁青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脚下踩着的头颅死不瞑目。空气中飘着雨水腥气和血腥味相融的恶臭，窗棂、走廊上血水滴答。
郁青突然不知道他该何去何从，他好像一无所有。
“叮呤，叮呤”，有规律的铃铛声随着人的脚步慢慢传近。
一个人影直着手推开大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步履僵硬，眼神空洞。
郁青抬头，似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