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媺回到自己房内。
他们已经在这双花楼逗留一日了。照这么看,不知还要多久。夷吾也半点计划也无么?
那些官差还在挨个房间挨个房间地询问。
刚好问到叶媺之时,那两个官差大哥看上去倒也面善。他们看叶媺这么一个清秀的小丫头,戒心便少了几分。
“官差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这大晚上的,辛苦你们还得四处巡查。”叶媺跟官差在门口搭话,还给那两位官差大哥奉了茶。
那两个官差心下稍悦,便多说了两句。
“哎,金华县出来了大事。县令的公子哥死了!”
叶媺也是吃惊,“可是上个月刚与那顾小姐成婚的那个?”
“可不是!”
“可吓人了。那公子的尸身在城楼角房里被发现了。那内脏肠子都不见了!”
叶媺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也太变态了吧。
“金华县令气疯了。报了州牧。也是我们命不好,偏偏在这晦气的贺兰当差。这金华县县令认定他公子的死与这贺兰县顾小姐的死脱不了干系,说是顾家寻仇呢!”
“那顾家怎么办?”叶媺道。
“那金华县令将咱县令告到州里。说咱县令治下无方,贺兰女子失踪十多个都没个说法,放任顾家寻仇滥杀无辜。哎,你说这无头公案,与人私奔,腿长在人家身上。要咱们怎么去破案?”
“那顾家呢?”
“那顾家阖家也有百来条人口,全都下在狱里了!还说走脱了一个,现在正满城地搜捕呢!”
“姑娘你若看到,务必要告知我们,我们也好早日了事。”
叶媺点头如捣蒜,送走了这两个官差。
叶媺返回房内。这贺兰县确实疑点重重,这双花楼也甚是诡异。
“事反必有妖。”琳玉道,“这县里怪事频发,怕跟妖孽或裂魂脱不了干系。”
“可是,夷吾和勾凤都没有发现这双花楼有什么妖气?”叶媺说道。“这迷榖之花一时闪一时灭,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这次裂魂是寄居在移动的事物上?”叶媺恍然大悟,“但如此,岂不是更加难寻?这贺兰县那么大,究竟哪一个才是?如果离了贺兰县,岂不是又得重新来寻?”
不行,我明日得说与夷吾勾凤,再出去寻寻!叶媺想着,又想起顾家百来条人命都下了狱,又有些惋惜。也就在古代,这葫芦官判的葫芦案,乱七八糟。不知道求求夷吾,能否把那真凶找出来呢?想着想着,叶媺便晕晕欲睡。
有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也在树上睡觉。
此时正是清早,遍地的青草还沾着露珠。太阳初升云海,金光遍洒。
好美,这是山顶吗?周围云雾缭绕,真像是仙境啊。
叶媺走进那个男孩,“喂,你不怕摔下来吗?”
男孩子依然闭着眼睛,嘴里还卷着一片嫩绿的树叶。
“阿越。”
叶媺转过身去,一个看上去比男孩高一些的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走过来。她长得俊丽,眼神坚毅清澈。
阿越睁开一只眼睛,斜睨着下面的女孩。
“白笤,你莫要叫我去听那老头的阴阳术。无聊得很。我的志向是做个大将军,我压根不想在这里学道。”
说完,男孩坐起来伸伸懒腰,复又睡下去。
那女孩无奈地笑,“你学法术,跟做大将军没有冲突啊。这世间,害人的很多,妖魔精怪都可为之。你若没有法术傍身,连保护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样保护世人?”
“你根骨奇佳,我父亲说了,你只要好好修炼,飞升成仙指日可待。”
“别以为你是师姐就可以总是教训我,再说我也不理你啦!”那男孩拿起嫩叶,吹了起来。不再搭理他的师姐。
原来,这又是裂魂的记忆啊。叶媺想道。
“小心!”叶媺大叫。可是他们没有听到。
一只巨鱼飞过天空。那鱼长着一米多长的双翅,张着大口朝着孩子们飞过来。
“不好,这是异兽蠃鱼,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水灾。”那女孩叫道,赶忙躲闪。
阿越利落地翻身下树,拿起自己的三叉戟。
“阿越,我们赶快御剑走。请阿爹来收它!”女孩着急道。
“借你的剑一用。”阿越拿起师姐的剑,念了个口诀,往剑上一站,连人带剑便飞了出去。
阿越飞到距离那大鱼两米处,那大鱼的鱼眼珠子如碗口般大小,无神地看着他。
“不能让你走,”阿越拿起三叉戟便狠狠往那鱼的翅膀扎去。
“呜嗷——”那异兽蠃鱼吃痛发出声音,它慢慢转过身来,朝阿越吐出一个直径一米长的黑色泡泡。
“阿越,这泡有毒。”师姐白笤喊道。
“呵呵,这鱼动作好慢啊,这泡泡也是,”阿越不以为意,拔出三叉戟便要御剑而走。
谁知那泡泡居然加快速度,且骤然间变大十倍,十数倍。阿越御剑再快,也要被这鱼泡纳入······
“阿越!”白笤拿出她爹给她的符纸,使了个飞升术,便要挡在阿越前面,被这个鱼泡吞噬。
“噗——”黑色鱼泡突然破灭,化作一阵小黑雨滴落在地。
那地上的青青草地瞬间便变为一片焦土。
白笤被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抱着。
“爹爹!”白笤欢喜道。
那中年男子拿起金笔画了一个符咒阵,便将那蠃鱼困在了阵中。
“胡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