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挑弄着面,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记忆犹新,”
记忆和她做饭的味道都是难以让人忘记,
按照顾淮景的话来说就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盛南给自己顾淮景做的第一顿饭是在他生病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顾淮景刚做完阑尾炎手术躺在家里,姐姐在外面上学,父母在外面做生意,家里没人,也给了盛南偷偷溜进去照顾他的机会,
嫌外卖不干净,盛南买了点菜,按照网上学的教程,在顾淮景家里面开始了她第一次的厨师生涯,在他质疑的眼神下,盛南拍拍胸脯保证说,自己已经演练了好几遍了,
可事实就是,盐的分量和火候没把控住,又咸又糊,
实在是没有办法下口,两个人还是认命点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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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景吃到了一半,自己的手机就传来了震动的电话,他看了一眼,没有避着盛南,直接在她面前接了电话,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吃饭的,”
“过几天就会回去,比赛那边我会注意的,”
“好的,你和我爸在外面多注意,我姐我过段时间会去看,”
“挂了,”
盛南在旁边听了全过程,很难猜不出来是谁打来的,
她寒暄,“你姐还好吗?”
顾淮景有一个姐姐大他五岁,叫顾念之,以前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盛南见过几面,经常就是去飙车,曾经还载着自己去学校,给人一种酷辣的美,
“我姐她离婚了,”顾淮景放下了泡面,去找水喝,
“前年离婚的,我姐说结婚束缚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就离婚了,”
他话说的沉重,顾念之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松,
当时顾淮景还问她,是因为不爱了吗?
顾念之跟他说,这世界上还有好多比爱情婚姻很重要的事情,她不是一个为了谁停下脚步的人,
那个时候,顾淮景不能理解她的话,最好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怎么还能成为一种束缚呢?
“是吗?”盛南想起以前她给自己的印象,姐弟两一个随性一个沉稳。
如果说顾淮景是一颗稳健扎根的树的话,顾念之就是一阵随性自由的风,
那也确实像是她能够说出的话。
“嗯,”
顾淮景吃的有些肚子疼,喝了点温水,
“她最近过得挺好的,最近出国了,”
盛南又问,“挺好,那你父母他们身体还好吧?”
她本来是想沉默,但后来想想总是沉默也不好,
但盛南又知道自己一向是不会聊天,
按照陈敏静的话来说,话少嘴笨,多练练就好了,
她还教给盛南一些技巧,没话的时候说些问候话语总没错,
就像家里面常说的那样,问问中午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再不济就是问身体怎么样,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样至少不会冷场。
盛南就是这样做了,她看着顾淮景,等待他的回答,
顾淮景放下水杯,转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精神还正常以后,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印象中的盛南不是那种会问东问西,然后对自己礼貌寒暄的人,那种不会管会不会冷场,能点头就不想开口的人才更像真实的她。
盛南反弹性的往后撤,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你干嘛,你要是不习惯那我就不说了,”
“我没那个意思,”顾淮景靠在桌边一角,身后的灯光照的他眼神忽明忽暗,
“就是觉得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太刻意,”
“哦,”盛南回,
自己学到的技巧在这边没用,还没说几句话就被识破了。
“那你休息吧,”盛南转身就要走,
“等等!”顾淮景喊住了她,
盛南停下脚步看着他,
顾淮景整个人站在白炽灯下,房间矮小,他又高,整个人快要碰到木梁柱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妥协,整个人很像被顺毛并等待摸摸的大金毛,
夜晚上的风悄悄灌了进来,悄悄卷起桌上纸张的一角,顺着风声,盛南听到他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