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心思再感慨了,她拿着东西上了楼,舅舅一脸憔悴的给她开了门,
盛南一进门就问:“舅妈情况怎么样?”
舅舅给她倒水,摇头,“警察已经安排人再找了,但是容市那么大……”
说着还叹了口气,带着愧疚,“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不该让她出门,”
盛南看着舅舅捂着脸在后悔,安慰道:“舅舅你别太自责,现在我们主要任务是找到舅妈,”
她顿了顿声音问道:“小阳呢?”
郭阳是舅舅舅妈第二个孩子,在两人三十五岁的时候才生下了他,
“这个不孝子!”
盛南一提起郭阳,舅舅就想起叛逆的郭阳,脸上出现了怒气,“现在他妈不知所踪,自己还在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盛南问:“他怎么了?”
对于郭阳她几乎不了解,自己以前在舅舅家里面住的时候,郭阳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学习成绩也好,这几年,自己很少回家,也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舅舅说;“前段时间他回家的时候领回一个女孩,说要和她结婚,”
盛南想,他上大四了,也快毕业了,成家立业的也算正常现象,怎么还吵架了呢,
“那个女孩是在酒吧驻场的女孩,才初中学历,”
舅舅说着,气的脸上都在发抖,“我和你舅妈说,不同意她们两个在一起,那家伙不干了,说我们不给他面子,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门当户对这一套,还说要拿走家里面的户口本,说过几天就要去登记结婚了。”
说到最后,舅舅一脸无奈,“我和你舅妈把他养大不容易,也不是对酒吧还有学历歧视,但是你想啊,南南,一个是初中,一个是大学,两个人成家以后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啊,”
盛南没吭声,
对于初中和大学,两人所接受的知识程度不一样,后来对事物的认知也不一样,思考的维度不一样。
舅舅又长叹了一口气,嘴边的显现出来的胡渣带着年老的白色,“说起来也怪我们,要是和他好好说话,好好谈一下,”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
盛南来的路上就尝试过给郭阳打电话,但结果还是那样,关机,没人接。
“南南,你大老远从山区回来,一路上肯定很累,我先给你下点面,垫垫肚子,,”
盛南说了句好,看到舅舅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舅舅解释:“这年纪大了,腿脚不中用了,”
盛南,那知道舅舅以前膝盖有毛病,双腿站起来时间长了就会酸胀,只不过她没想到现在情况那么严重。
盛南起身扶着他,“刚才是一个朋友接我回来的,我在路上也睡了会儿,养了养精神,您先歇着,我去弄,”
舅舅自己的腿实在是疼的不行,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句好。
盛南给自己弄了碗鸡蛋面,热乎乎的感觉让她的胃舒服了很多,
舅舅还在联络一些老朋友,知道都没有音讯以后,耷拉了个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吃完饭,盛南看了一眼时间,觉得现在还早,自己还能去找找。
她问舅舅,舅妈以前常去的地方,舅舅说那些地方已经去过了,墙上也都贴着寻人启事的单子,既然都还没有的话,盛南想去附近的车站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入秋的容市,天上挂着的月亮都带着凉意,
盛南打了一辆车,到离家最近的附近车站,拿着寻人启事的单子不断地询问,车站外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飘起了小雨,起初只是毛毛细雨,落在身上的雨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再到后来,雨势渐渐大了起来,盛南拿着把单子抱在怀里,害怕淋湿,小跑到离最近的便利店里躲雨。
便利店里几乎没什么人,她坐在窗前高凳子上,才有空看消息。
陈敏静和陈识都发来消息问什么情况,盛南回复了一个还正在找,就刚好接到吴易打过来的电话,
他问,“你在哪里?”
盛南回:“在车站附近的便利店里,”
“淋雨了?”
吴易听出了盛南声音里不易察觉的鼻音,
“还好,”盛南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恩,”那边吴易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我已经把照片给我的那位朋友了,目前暂时还没有消息,”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结果,但盛南心里还有一丝的慌乱和不安,她没说话,吴易继续说他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
“你有东西落在我车上了,”
吴易此刻把车停在了路边,在他右手边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支钢笔,
“是一支钢笔,”
盛南才想起来,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把钢笔塞到了自己背包的侧兜里,想来是自己下车的时候意外落在车上了。
“那先放你哪里?”
盛南此刻头有些疼,她揉着太阳穴,心里在想自己舅妈还能去什么地方。
吴易看着外面的雨,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你给我发个位置,我把东西给你,”
他话语间停顿了一下,想起之前盛南不想麻烦人的话,随即又说道:“我正好顺路,”
*
顾淮景从山区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板着个脸,也不和其他人搭话,在道馆对着木桩就一直练,只到累到满头大汗的时候才停下。
郝鹏过来看他,问他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