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云海书局。 此时的书局门口堆满了人,上至锦衣玉服的富翁,下至粗布麻衣的帮工小贩,个个都坐在云海书局发放的木凳上,颇为期待的看着木台上的少年。 凝哲久违的穿上大褂,手中拿着一柄定制的白色折扇,对着众人微躬一礼。 “感谢诸位捧场,今个儿咱接着上回讲。话说那千岩军教头零充...” 凝哲突然顿住。 台下观众左顾右盼,一时间没有看出凝哲要干什么。 特别是万民堂的卯师傅,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想来被凝哲断章折磨已久。 “小哲,上次你讲到神猴出世,一棒定千钧...这个零充不是你的《璃月忠义水浒》里的角色吗?” “噢对,哈哈...您倒是提醒我了...” 凝哲一拍脑袋,尬笑两声,接着一正脸色,开口道:“今日神猴先放一边,咱先说说另一位。” 此言一出,台下观众皆惊。 不过众人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出于对凝哲说书质量的一致认可,众人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等待着后续。 “前尘今来多少事,昔古楼台笑谈中。正有诗曰: 金蟾啮锁烟风起,良弓散马数迁移; 千场纵行映明月,犹能夜夜气冲天。” 凝哲折扇一打,上面浮现出了一个英武非凡的将军形象。 将军金甲金盔,手持一柄宝剑,虽看不清面貌,犹有一番威严气度。 众人注目,定场诗一出,他们就知道这个故事定然不简单。 “边关垂战,百年难休,诸位可知:那天之将晓,夜之将息?” 凝哲摇头晃脑,口中不停。 “话说那太古年间之战场,除却仙人驱邪,另有人们自发前行。是也是也,前有往生堂赤脚行医,后有千岩军披甲出征。” “但今日我要说的,不是这些青史留名之先辈,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之人...” “此人出身名门,却好市井之事。年少时就随走夫贩卒行四方,在苍凉的大地上踏过每一块土地。” 嗯? 在场有人皱起了眉头。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见人询问其原因,他便说:“只有踏遍璃月的大好河山,我才能心无旁骛的为之战斗。” 说到这里,凝哲摇摇头。 “此言罢了,这人便投身千岩军中,时常走在一线,如是经年...” “一日,其与同僚喝酒聊天,言语之中颇有醉意。之后,他竟趁着醉意攀上天衡山,活生生打死了一只被邪祟附身的猛虎!” “等等?” 台下的听众们越发觉得不对劲,有人皱着眉头开口:“你这讲的不是《璃月忠义水浒》里的打虎武松吗?” “是也是也。” 凝哲“啪”的一下关上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开口的那位看客。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讲神猴,反而讲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角色?” 凝哲笑着说出了那位看客想说出的内容。 随后,凝哲神秘一笑,开口:“因为我们今天要讲的主角,并非这位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人物,而是...那只被邪祟附身的老虎!” 众人哗然,显然都被凝哲这番操作给镇住了。 “嘿嘿...” 瞧着众人反应,凝哲嘿嘿一笑,接着将手中的折扇再次打开。 依旧是那个神武非凡的将军,不过这一次...他那全身的金甲,被染上了猩红的血色。 紧接着,凝哲朗声开口:“邪魔犹未灭,千岩复从戎。勿使天衡上,唯留仙人功。” 勿使天衡上,唯留仙人功... 不要让天衡山之上只留下仙人的功绩,人类也要在其上刻下痕迹。 这是何等气概! 看客们一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神紧盯着木台之上的凝哲。 “彼时的璃月,上有帝君镇世,下有仙人伏魔,端的就是一个国泰民安。” “百姓之中亦有大勇者,挺身而前,慷慨激昂。然仙人降魔,退避三教九流,其心骄傲,用不得凡人相助。” “是然,勇者之无畏。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只道是怀揣一颗热血,洒向江河。” 说到这里,凝哲的语气越发高昂:“西出灵矩,北伐大魔,踏遍河山,众人拾柴之火焰尽染璃月!” “好!” 观众叫好之声传来,情绪激动仿佛亲自回到了那个时代,随着这位将军一同出征。 “然...” 凝哲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上了一分难以言说的滋味。 “邪祟之源,乃魔神残躯所化...瘟疫、鬼怪、异变,是为其之表现。直到将军亲至天衡山一处时,祸事已有端倪。” 凝哲长出一口气,轻轻开口:“仙人们听闻此事,惊奇于凡人中也有此等人物,于是前来观访。” “...哪知,数年之征战下,将军已然邪祟入体。仙人至时,已无能为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