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自从凝哲和宁彧从北国银行回来之后,璃月大街上的谣言莫名其妙多了起来。 偶尔在路上,人们都能瞧见一些相貌普通的商人在低头交谈。 “喂,你知道吗?云海书局跟北国银行有一腿!” “是吗?不可能吧,凝老板不是跟凝光大人关系匪浅吗?” “笨!这凝哲年少成才,怎么可能只跟凝光大人有关系?指不定呐,他还有可能是愚人众...” 这个人忽然停了下来,谨慎的环视四周后才放低音量悄悄开口: “...据小道消息称,他还是愚人众的编外人员呢!” “不可能吧...” 说罢,这两人齐齐看向云海书局的方向,神色皆是无比复杂。 这种场景其实偶尔看见一次还好,但若是几乎天天都会出现,而且对话无比重合...就会显得非常诡异了。 而作为话题的中间人物,凝哲和宁彧在干什么呢? 噢,宁彧根本不在书局,甚至不在璃月港——他被萍姥姥带去绝云间修习术法去了。 而凝哲...实不相瞒,他在自己跟自己对线。 是的,凝哲一个人坐在四方形的棋盘的一旁,同时控制着红、蓝两种颜色的棋子,自己与自己博弈。 而此刻,这两种棋子在棋盘上杀得有来有回,一会儿红色占领蓝色一个茶馆,一会儿蓝色又偷掉了红色的一个商队,打得好不痛快。 双方打得十分激烈,各自的战术特点也十分鲜明。 红色方似乎是主打正面战场,以强大的资本实力在不断的吞并一个又一个地标建筑;蓝色方则是将资本分作数个小队,在各个地标附近安插路障、陷阱等等以作骚扰,战术截然不同。 换做是其他人,只觉得这是两位战术大师在进行较量。 然而...棋盘之上,却只有凝哲一个人的身影。 “......” 瞧着棋盘上摧枯拉朽的红色棋子,凝哲手中拎着一个蓝色的棋子,眉头紧皱。 他刚刚利用红色方强大的经济实力兵分三路,以钳形攻势打向了蓝色方的最后一个酒馆。 如果说这个酒馆撑不住这次进攻,那么蓝色方就会在整个棋盘上失去所有的地区。 届时人心涣散,离败局也就不远了。 《新璃月千年》的规则并非按照地标建筑的得失来判定是否战败,而是通过红蓝双方的“有生力量”进行判定。 不过...就像之前提到的,璃月千年经过改良后有一个最特别的设定。 那就是...棋子是拥有一部分灵智的。 当然,凝光不会允许出现ta这种打破第四面墙的设定,所以棋子的灵智相当有限。他们不可能哪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颗棋子,然后引发更多的事情。 但...即便有限,那也是按照人的模板进行演练的。 思绪过了,凝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接着就将手中的这枚棋子扔向了红色的中路大军。 下一秒,红色方的大军竟然变成了蓝色的棋子,浩浩荡荡的“伐蓝大军”在一瞬间尽数叛变。 见到这种状况,还来不及凝哲作为红色方发号施令,左右两路大军立马大乱,下意识朝着中路而去。 接下来...两路大军在急行军前往中间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已久的蓝色方盗贼。 “......” 看着场上混乱不堪的局面,此时的凝哲却又拿起了一枚红色的棋子。 这一刻,他又变成了红色方的统帅。 因为红色方的中路大军叛变,左右路军队在军心大乱。而又在这种情况下又遭到埋伏,此时已经危在旦夕。 这种局面... 收购地标建筑也是有代价的,保障收购后的建筑不会引发混乱也是有代价的。 在大量买地发动闪电战的红色方遇挫后,可以说是很难再有机会... 因为紧随其后,红色棋子的大后方忽然出现了一小股士兵的叛乱。似乎是因为红方军队溃散,无力威慑,导致这些棋子有了些想法。 “......哎。” 见实在无力回天,凝哲长叹一声,任由蓝色棋子掀起叛乱,剿灭红色方所有的力量。 璃月千年的规则就是如此,红蓝双方的启动资金是一样的,但棋盘地标建筑的位置却是每局随即变换的。 这就导致...一旦“商会”、“政务厅”这种建筑离自家很近,棋手通常会选择投入资金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力量,以此发动闪电战,迅速歼灭另一方。 这也是璃月港最主流的打法。 而先前凝哲执手蓝方所做的“游击”策略,则是他在之前的比赛中用过的招数。 这种策略非常考验指挥者的个人军事素质,多一分激进,少一分则颓丧,都有可能因此输掉棋局。 但是好巧不巧,凝哲就是玩这方面的高手。 “不过...今年的比赛,只怕是会有大量的棋手试图模仿我的招数...” 瞧着棋盘上已经被尽数剿灭的红色方,凝哲的心情无比复杂。 虽然蓝色方也可以说是非常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