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也收不回来。
妖鬼有些生气地睁开眼,发现原本昏迷的江听晚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一脸不愉地瞪着她,手里扯着的正是她的舌头。
“丑东西,”江听晚眼中闪过金芒,用力一震,捆在身上的阴气一一被斩断,“你丑到我的眼睛了!”
说着握紧手中的长舌头,用力挥了起来!
她本来在好好的睡觉,结果被强制唤醒,就看到一个丑八怪对着她垂涎三尺!
这种心理阴影谁能接受的了啊!
最后还不够解气,江听晚随手用舌头打了个巨大的死结,再用力一抛砸在妖鬼脸上,碎肉飞得到处都是。
妖怪被的摔七荤八素,挣扎了好久才爬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手无缚鸡之力地弱小凡人怎么可能一招就将她打的毫无还手地机会。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钓鱼执法?!
妖鬼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听晚。
江听晚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全身上下都是妖鬼臭烘烘的口水,时觅也不在身边,擦都没地方擦。
看着小巷中散落四处的碎肉,她眼中满是厌恶,“真恶心。”
说完她双手结印,口中念道,“上灵三清,何煞敢当?诛……”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江听晚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结印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妖鬼见状狰狞一笑,挥着利爪就要扑上去。
“诛邪。”一个削金断玉的声音在巷中响起。
瞬间一条火龙自江听晚身后腾空而起,咆哮着向妖鬼扑了过去。
妖鬼连尖叫都没叫一声就被烧的骨头渣都没剩下。
江听晚艰难的太起眼眸,冲着火光看着对面的时觅笑了笑。
一瞬间时觅觉得自己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他冲上去扶住江听晚摇摇欲坠的身躯,“你怎么……”
“小小时你来啦,”江听晚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那剩下的交给你啦,我要……继续睡了……”
说完眼睛一闭,头朝后一仰,立刻就再次晕了过去。
主打的就是一个干净利落,而且怎么叫都不醒。
地上的火很快就熄灭了,这把火只诛奸邪,不伤凡人。
时觅叹了口气,打横抱起江听晚回云水间。
进门发现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鸢时,长奎?”时觅皱起眉头轻声唤了两句。
只听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两个人从柜台中钻了出来。
长奎手中还拿了个酒提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时觅看着蓬头垢面的两人,搞不清他们在干什么。
“方才我看她害怕,就,就带着她躲了起来,”长奎说着挺了挺胸膛,“我保护她。”
鸢时在一旁连连点头。
“保护她?”江听晚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提子,“就凭这个?”
长奎烫手似的将酒提子扔在桌上。
“呀,掌柜的这是怎么了?”鸢时看到紧闭双目的江听晚,关切地凑了上去。
“受了些惊吓晕倒了。”时觅解释道。
“那快把她送回房里吧。”长奎说着就想要帮忙把江听晚从时觅怀中接过来。
时觅侧身跨了一步,刚好躲过长奎的手。
两人都僵在了原地。
“嗯……还是我送她上去吧。”时觅神情有些不自在,绕过长奎上了二楼。
长奎还想跟过去,手上却被鸢时拧了一下。
他有些不解地低下头,正好碰上鸢时吹胡子瞪眼睛的目光,还指了指楼上,又摇了摇手。
“哦哦。”他顿时反应了过来,促狭地笑了起来。
江听晚回来了二人心中也放下大石,自去休息不提。
楼上时觅把江听晚放在床上后正准备离开,却不妨被她揪住了衣角。
“怕……”江听晚无疑是的低喃,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时觅看她这样只得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绣墩上做了下来。
江听晚似乎察觉到时觅没有走,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一觉就睡到了天光大亮。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顶和帷幔。
“我不是在小巷里吗?”江听晚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了?”
一转头看到身边还有个人,立刻嘴巴张到最大,“他……”
时觅倚在床头闭着眼睛似乎还没醒。
他怎么在这里?江听晚用手把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渐渐地她冷静下来,看着时觅熟睡的侧脸。
鼻子挺拔而秀气,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哎,女娲造他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饴糖,所以把他别的这么好看。
江听晚刚想再凑得近一点的时候,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同时响起的还有长奎的大嗓门,“掌柜的,有人…..”
看到房中场景的时候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江听晚一双眼睛已经快喷出火,跳下床恶声恶气地问道:“什么事!?”
“有找你...和时觅。”长奎声音瞬间小的几乎听不到。
“哦,你们都出去,”江听晚飞速看了眼时觅,然后不自在的应了句,“我马上就来。”
说完一把扯下床上的帷幔,脸上一阵阵发烫。
尴尬死了!
收拾好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