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个鬼在因此伤了他老娘那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他不敢冒这个险。
“这倒是无妨,若是不方便的话,”时觅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你可以将人带来云水....间。”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腰间一疼,回头一看江听晚脸上笑嘻嘻,眼中都是威胁地瞪着自己,双指间还掐着他腰上的软肉。
让他把人带来云水间?亏你想得出,吓着我了可怎么办!
时觅读懂了江听晚眉眼间的意思,低下头对她轻声说道:“放心,有我在。”
江听晚看着时觅那张脸猛地靠近自己,顿时心跳都停了两下,愣愣地点点头,“哦。”
直到时觅将头又转向前方她才回过神来,居然用美色惑人,太讨厌了!
张焕听闻让他回去把人带来心中有些害怕,时觅拉过他的手在掌心画了一道符。
“去吧,又这道符咒在,不管她是鬼是妖都伤不了你的。”他对张焕如是说道。
张焕看着掌心熠熠生辉的符咒,目光渐渐转为坚定,朝着时觅重重一点头,握紧手掌转头回了家。
第二日天刚擦黑就带着自家娘子跨入了云水间的大门。
时觅带着江听晚已经在雅间中等候多时,当然站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强烈要求加入的鸢时和长奎。
这两个人给出的理由是放心不下掌柜的,他们在的话可以保护掌柜的。
不过在江听晚看来他们只是想来凑热闹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张焕带着他娘子来到了雅间,那小娘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瓜子脸,柳叶眉,身形娇小,行如弱柳,目光娇娇怯怯,怎么看都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妇人。
江听晚悄悄看着妇人的眼睛,潋滟多情,就是也不发光啊,难不成张焕看错了?
“果然是厉鬼。”时觅一开口就吓破了屋内其他几个人的胆。
他的目光从妇人进门时就紧紧锁在她身上,前面看到的与江听晚等人一般无二,只不过他还看到了妇人身后冲天的鬼气,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这位小兄弟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懂?”妇人眨眨眼睛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时觅的目的在于驱鬼,也懒得与其对嘴对舌,立刻双指捏诀唤出了缚魂索,“缚!”
一声令下黑色锁链从地底冒了出来将妇人绑了起来,妇人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立刻大惊失色。
“夫君,夫君你不是让妾身陪你来打酒吗,这是什么意思?”妇人喊了半天见张焕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立刻寒了俏脸继续说道:“是他们骗了你,还是你外面有相好的了,联合外人来谋害妾身?夫君!”
张焕见妇人那张熟悉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薄怒,心中有些怀疑莫非真的是他多疑弄错了?
但又想到自家院中满地的牲畜尸体,还有中风在床的老娘和那双夜里幽幽发光的眼眸,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别开头不再看妇人。
时觅捏诀的手很稳,口中还在不断诵咒,随着他的诵咒声锁链也在不断缩紧。
很快妇人身上就发生了变化,一股股黑色浓郁的鬼气从她身上升起,紧接着那张小巧的脸也变成死人特有的青白色,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两根獠牙从那张樱桃小口中长了出来,还带着阵阵腐臭。
张焕看着日夜相处的枕边人变成这样,即便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这个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了,一声都没出就翻了白眼晕死在地上。
“娘娘哎!!!!真的是鬼啊!!!!”长奎和鸢时毕竟没有江听晚有经验,立即被吓得嚎了一嗓子。
“你们俩干什么啊!”江听晚转头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大声问道。
“掌柜的,我们,我们胆小,我们害怕啊!”鸢时紧紧闭着眼睛胡乱回答道。
那个鬼真的太吓人了!他们承受不了啊!
“我知道你们害怕!我是说,”江听晚听到鸢时的回答不由得一噎,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们害怕躲我后面就算了,推我干什么!”
“你们不是说来保护我的吗?!?!”
长奎和鸢时被问得手上又是一抖,没控制住力量,硬是把江听晚推得往前一个趔趄。
江听晚没稳住身形一头撞在了正忙着驱鬼的时觅身上。
时觅正专心致志地想要将鬼从妇人身上赶出来,那鬼用尽毕生修为抵挡,他又担心伤到凡人,双方一时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是争执不下之际,江听晚撞过来时觅顿时感到一股醇厚的灵力涌进体内,手上一用力,将厉鬼从妇人体内打了出去。
这下厉鬼彻底显出了原形,四肢细长恍若无骨,整张脸上皮不知被谁揭去,露出里面的血肉纹理,眼睛中间是细长的瞳孔,周围满是血丝,失去双唇的嘴呲着白森森的牙齿,与鲜红的肉形成明显对比。
它瞪着江听晚,就对着她狠狠地呲了呲牙。
“咕咚。”“咕咚。”两声,江听晚和鸢时已经被吓晕了,只剩下长奎还哆哆嗦嗦站在原地。
厉鬼的目光在长奎和时觅身上不断转换。
长奎也恨自己怎么没晕过去,只好费劲地想了想,然后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轮在自己头上。
这才成功地晕了过去。
时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