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发现除了巫宇不见了以外,她二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要是真走了,好歹也先打声招呼好嘛! 宋苒心里正堵着气,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下。 她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一张陌生且普通的脸,但那身衣服…… “怎么样,能认出我来么?”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宋苒不禁欣喜道:“二哥?” 宋然温和一笑,脸上的表情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是贴了张面皮。 宋苒对着宋然比了个赞,“二哥,你这易容术实在了得,要不是你还穿着刚才那身衣服,且声音没做改变,我真认不出你来!” 宋然不禁有些得意,“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外看病时,从一个江湖术人那学来的把戏,怎么样,足能以假乱真吧。” “嗯嗯,二哥最厉害了。”宋苒笑嘻嘻捧屁道。 “这群流放的人很多都见过我,我若是用自己的脸,立马会被他们认出来。” 宋苒点头,“是啊,你若是被他们认出来,就得跟着我们一起去流放了,不划算。” “我虽然不想暴露身份,但我打算用另一个身份跟你们一道去缚流村。” “为何?”宋苒不解,“二哥既然没被抓,就不该去那地方,多遭罪啊。” “妹妹有所不知,我是特意在此地等你们的。我想跟你们一同上路,一是因娘即将生产,我怕你应付不来。 二是,我不相信父兄和三叔会投敌,缚流村离父兄他们失踪的战场很近,我打算过去调查一番。” “二哥,我跟你想法一样,我也觉得爹和哥哥他们不会投敌的,我本也打算到了缚流村,找机会去寻他们。” 宋然怜爱的摸了摸宋苒的头,“我妹妹就是聪明,其实,二哥现在也可以带着你和娘亲弟妹易容逃走的,但那样一来,你们就成了逃犯,永无翻身之地。 日后父兄和三叔的案子若是能昭雪,你们也无法恢复身份,跟我们一家团聚了。 二哥不想让你们背负那么大的风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你放心,这一路上二哥都会护着你们,尽量让你们过得舒坦些,等到了缚流村,二哥会用手里的银子,置办些房产和田地,我们一样能过得很好。” 宋苒理解二哥的良苦用心,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动。 “对了,我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大房和四房的人知道,最好连娘和弟弟妹妹也不要说。”宋然叮嘱道。 “二哥,你放心吧,我明白的。” 兄妹俩刚结束对话,主屋的门便开了,纪柔红着眼睛,缓步走到宋家兄妹跟前,盈盈一拜。 “公子,请再受小女一拜。” 宋然连忙道:“纪姑娘,你能认出我?” “从面相不能,但从你呵护妹妹的眼神和举止,便可辨出一二。” 宋然:“纪姑娘观察入微,宋某佩服。” “公子姓宋?”纪柔默默记下这个姓氏,便继续道:“当初我曾发过誓,谁若是能助我手刃仇人,我就把纪家的财宝双手奉上。 如今,宋公子不但救了我,又助我杀了仇人,我愿将纪家所有财宝赠予你。” 宋然一听,忙摆手拒绝,“纪姑娘不必客气,我帮你是举手之劳,不求回报。” 纪柔平和一笑,“宋公子别急着下结论,小女先带你去看看我们纪家留下的财宝,再做定论也不迟。宋姑娘也跟着一块来吧。” 说着,她便引着宋苒兄妹朝主屋走去。 宋然盛情难却,只得跟上。 宋苒倒是挺好奇这纪家究竟有什么宝贝,能让外面那群贼人垂涎那么久。 进了主屋后,纪柔将摆着刀疤男头颅的供桌拿开,露出一快普通的石板地。 纪柔解释:“当年那群贼人把我们纪家翻了个底朝天,却连装着我们家财宝的密室大门都没找到,真是可笑。 实际上,密室就在两位的脚下。” 宋苒一愣,盯着脚下的地看了半天,一点玄机都没看出来。 纪柔笑笑,示意宋苒:“案桌下的这块石板看着普通吧,不过只要你跪在上面连磕三个响头,密室的大门就会自动开启。” 说罢,她做了个示范。 果然,一道沉重的石门就在三人眼前缓缓打开了。 三人顺着一条窄道,来到一间装满黄金玉器的屋子。 毫不夸张的说,这间屋子里的金银财宝,不比江尚书藏在密室的宝贝少。 由此看来,这纪家绝非一般的人家,难怪那群贼人会觊觎他们家的财宝呢! 宋然看了眼屋子里的东西,嫌恶的拧了拧眉,对着纪柔抱歉道:“这些财宝不过是俗物,宋某并不感兴趣,纪姑娘还是自己收着,让后半生过得安逸些。东西看过了,宋某先走一步。” 说完,宋然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苒目送二哥离开,心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些财宝俗气吗?她不觉得好吧。 再说,她就乐意做个俗人。 谁要是嫌金银玉器俗气,那都给她好了! 纪柔见宋然离开,也不恼,上前拉住宋苒:“你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