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春丹?”穆行疏满脸疑惑:“何为驻春丹。” 宋苒把了解到的有关驻春丹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穆行疏。 穆行疏听完,认同宋苒的看法,“能在此处炼制驻春丹之人,必与倾云楼脱不了干系。” “不如把弦歌弄醒,听她怎么说。”宋苒道。 穆行疏点头,上前唤醒了弦歌。 弦歌惊恐的睁开眼,怯怯的语气求饶道:“两位行行好,我真的只是被关在这里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宋苒托起弦歌的下巴,迫使对方与她对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撒谎。” “我……” 弦歌还要辩解,却见宋苒猛地一拽,直接把她的衣领拉了下来。 宋苒指着弦歌喉结处的凸起,浅笑道:“果然如我所料,你其实是男的!” 弦歌眸色一凛,起身便要逃走。 穆行疏眼疾手快,一把将弦歌按倒在地。 弦歌奋力挣扎,但双方力量悬殊,他再次被控制住。 “你是如何看出我是男扮女装的?”他不甘的瞪着宋苒质问。 “这个嘛,”宋苒卖个了关子,“说实话,你的扮相属实天衣无缝,甚至声音也与女子一般无二,只可惜……你没有胸。” 弦歌:“……” 一旁的穆行疏,看到弦歌脸色阴沉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他家媳妇观察人的角度果然独到。 “说吧,这个炼丹室究竟是怎么回事?”穆行疏敛起笑容,冰冷的声音质问弦歌道。 “这里是炼驻春丹的地方,有个戴着鬼首面具的人,定期会带少女过来放血,然后以血为引,炼制丹药。” “你应该也参与其中了吧,”宋苒肯定的语气道。 “我没有,”弦歌极力否认,“我只是负责看守炼丹炉,其他的事一概没有参与。” 宋苒才不相信弦歌的鬼话,但她也没急着拆穿,因为她发现弦歌的眼睛,一直下意识的往炼丹炉后面的墙壁上看。 出于好奇,她走到墙壁前,仔细检查了一圈,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弦歌见宋苒去了墙壁前,双手下意识握紧,眸色又冷了几分。 趁着穆行疏不注意,他从袖中掏出一根毒针,猛地朝对方刺去。 穆行疏一个闪身,躲过了毒针的攻击。 弦歌趁机挣脱束缚,起身便逃。 穆行疏追了上去。 弦歌眼看着就要跑到石梯口,突然停了下来。 他阴笑一声,讥讽道:“今日你们自己送上门,坏我好事,作为惩罚,你们就等着困死在这里吧。” 说罢,他触动墙壁上的机关,一个沉重的大铁门从天而降,拦在了穆行疏面前,将通往石梯的路彻底堵死。 “休想跑。”穆行疏用力抓住铁门的栏杆,试图掰断,可惜失败了。 弦歌得意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铁栅栏乃是用玄铁所铸,任凭你力气再大,也休想掰断它。” “是么,”宋苒追了出来,不信邪的表示:“我倒是想挑战一下。” 话音落下,她用两只手分别握住一根栏杆,用力一掰。 下一秒,两根栏杆竟硬生生被掰断了。 弦歌看傻了,“不可能,这可是玄铁,你居然能掰断,你的力气……”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地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先逃命要紧。 于是,他起身又逃。 宋苒和穆行疏见状,从掰断的栏杆空子钻了过去,上前追赶。 弦歌沿石梯而上,来到地下一层后,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躲避宋苒和穆行疏的追赶。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没能甩掉二人。 最后三人一起跑到门口,官差们一拥而上,试图抓住弦歌。 突然,一群蒙面人从天而降,与官差缠斗在一起。 穆行疏见状,让宋苒退到一旁,他冲上去帮忙。 一番打斗后,穆行疏成功抓住弦歌。 这时,一个黑衣人趁乱偷袭,砍中了穆行疏的胳膊,又放了把毒烟,顺利将弦歌救走。 “你没事吧!”宋苒见穆行疏受伤,忙过去查看。 穆行疏淡淡一笑:“无碍,就是受了点小伤,可惜弦歌跑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群黑衣人太卑鄙,竟然还用毒烟这种损招。我们赶紧去医馆,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 “就这点小伤,回去上点药就好了。”穆行疏无所谓道。 “不行,伤口万一感染的话,是会有性命之忧的。”宋苒坚持。 俩人去医馆包扎完伤口后,直接回了府衙,与余尧商议升堂之事。 此趟倾云楼之行,虽然没能抓住弦歌,但现有的证人已经足够指明山君的真实身份,是时候铲除盘踞在永州的这颗毒瘤了。 宋苒让宋泰把藏在医馆中的陈慕歌,以及关在庄子里独龙和二当家全部带到府衙。 另一边,她吩咐官差将文启和赵忠抓起来。 官差去文府的时候,文启正在和赵忠密谋栽赃魏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