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穆行疏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宋苒。 宋苒踮起脚,借着晨曦柔和的光线,心疼的打量着穆行疏的倦容。 “穆行疏,你好憔悴啊。”她抬起洁白的柔荑,刚要去触摸对方眼下乌青的眼袋,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把手收了回去。 穆行疏见状,一把抓住宋苒的手,调侃的语气:“还不都是因为你,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放你单独离开我这么久。” 宋苒调皮一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原来你是想我想的啊!” 穆行疏见宋苒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满,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就往马车上走。 府衙外人多眼杂的,他不好做什么,但是到了马车里……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宋苒察觉到穆行疏的意图,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柔声道:“穆行疏,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我的事也很重要。”穆行疏一脸严肃的回应。 “我拿到了治疗瘟疫的药方,等着救人呢。” “过会儿救也来得及。” “我……” 宋苒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穆行疏的温唇紧紧堵住。 与此同时,俩人也一同栽倒在马车的软榻上。 穆行疏浅尝即止,余下的,他要在大婚之日补回来。 宋苒面色潮红,窝在穆行疏怀里,轻声抱怨道:“这光天化日的,你怎么能对我……”余下的话,她不好意思开口。 穆行疏邪魅一笑,故意反问:“我对你怎么了?” 宋苒别过脸,“算了,我不跟计较。放我下车,我要把药方交给张知府,让他赶紧筹备药材,熬制汤药给百姓喝。” 谈起给百姓施药一事,穆行疏也严肃起来:“给我看看药方。” 宋苒把得到的药方拿给穆行疏。 穆行疏看过药方后,神色轻松了不少,“这些药材都比较常见,应该很快就能备齐。对了,”他指着信的末尾处问:“这最后一句话是何意?” 宋苒将无幻谷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了穆行疏。 穆行疏听完,眸色沉了沉,一把拉过宋苒的手,心疼的检查着结痂的指尖。 “难怪你刚才故意把手抽回去,原来是怕我看见。是我疏忽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宋苒打趣:“你自责什么,这伤又不是你弄的。” “阿苒,以后我必须时刻陪在你身边,不许你再把自己弄伤。” 看着穆行疏一脸认真的模样,宋苒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 “好,咱们去见张知府吧。” —— 府衙后堂 穆行疏和宋苒端坐在椅子上,神色肃穆。 张三省和师爷垂首立于堂下,等待被问责。 “张知府,昨夜感染者私逃出隔离所之事,调查的怎么样了?”穆行疏开口问。 “启禀摄政王,下官已经派人仔细查看过,确认隔离所的栅栏是被人从外面破坏的。另外,下官审问了值夜的官差,他们都说被人用迷药晕倒,这才一时失了值。” 宋苒若有所思的与穆行疏对视一眼,轻声嘀咕道:“这么说的话,是有人蓄意把感染者放出去的。”.. 穆行疏沉思一瞬,又问:“抓回来的那些感染者,审问了吗?” “回禀摄政王,问了,他们的口径一致,都说听到有人喊‘可以逃出去了,’他们便跟着跑了。” 穆行疏:“看来,有人不想让金州的疫情结束啊。张知府,从即日起,加派人手守住隔离所,若再出现昨晚的情况,小心你的乌纱帽。” 张三省扑通一跪,表明态度:“摄政王放心,下官会命人谨慎看守,绝不会再出现意外。” 穆行疏点头,拿出宋苒交给他的药方,吩咐道:“待会儿你命人把这上面的药材买齐,就用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些财宝。此外再召集些善于针灸的大夫,去隔离所替那些感染者放血治疗。” “是。” —— 半天的时间过去 临近中午时,张三省满脸焦急的跑去找穆行疏请罪:“下官失职,无法找齐药方上的药材,还请摄政王责罚。” 穆行疏不解:“药方中所需的几味药,都是些常见的药材,金州这么多家医馆和药铺,怎能找不齐。” 张三省跪地倾诉:“摄政王您有所不知,下官命人跑遍了金州大大小小的药铺,结果药方中需要的木香和车前草在一天之内,全都被人买光了。” “这么巧?有打听过是何人买走的吗?”穆行疏问。 “打听过了,说起这事还真有些蹊跷,买走那些药材的,居然是蒋记药铺。” 蒋记药铺? 一个开药铺的竟然跑去其他家,把那三味药材全都买走,这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他们是何时把药材买光的?” “前日。” 前天宋苒还没拿到药方,所以蒋记药铺提前大量囤积药材,与药方无关。 穆行疏转念一想,了然道:“除了那两味药材外,蒋记药铺是不是还买空了其他药材,而且都与治疗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