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兄妹两个聊的正欢,锦绫阁的人突然上门来送喜服。 锦绫阁是金州最大的绣坊,隶属于陈家的产业。 负责送喜服的是他们那里的金牌绣女——刘掌事。其绣工了得,剪裁衣服的本事也是出神入化。 刘掌事是文叔特意请来,专门替宋苒修改喜服的。 由于时间匆忙,宋苒和穆行疏二人的喜服来不及定制,只能从成衣中挑选两件最精致上乘的。.. 刘掌事一边伺候宋苒试喜服,一边介绍道:“这件喜服是以金丝绣线和软缎制成,做工十分繁复,是我们绣阁的镇店之宝。 宋小姐可真漂亮,穿上这衣服更像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刘掌事的一番恭维,令宋苒很受用。 喜服像是量身为宋苒打造的一般,穿上刚刚好。 之后,刘掌事又去了穆行疏的房间,将另一件喜服交给他。 穆行疏穿上喜服,竟也是十分合身,并且将他的贵气展露无余。 刘掌事忍不住感叹:“小人入行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穆行疏听到刘掌事的称赞后,心情不错,当即封了个大红包。 婚宴事宜很快就准备就绪,只等着晚上的吉时到来。 —— 临近黄昏时分 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溜进永逸王府的茶房。 见四下无人,小丫鬟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抹在了晚上拜堂时,给永逸王敬茶用的杯子上。 做好这一切,她正得意的准备离开,却不想宋苒带着文叔和几个家丁突然出现,将她堵在了门口。 “就知道今晚不会太平,”宋苒玩味的看着小丫鬟,冷声道:“说吧,刚才在茶杯上下什么了?又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原来,宋苒一早就料到有人会在婚宴上捣乱,因此在府内各处都安排了人盯梢,只要有形迹可疑之人,立马就会向她禀报。 她得知茶房这边有异动后,就叫上了文叔,打算来个人赃并获。 小丫鬟面对质问,低垂着头,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宋苒浅浅一笑,“你不供出主谋没关系,我早知道是谁了,就你们主子那点小伎俩,未免也太低级了些,稍后我会找她清算。 至于这杯子上沾的是什么,你不交代也无妨,让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她拿起一个茶壶,将沾了粉末的茶杯注满,端到小丫鬟面前,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 “来,喝吧,你喝完我就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了!” 小丫鬟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双腿直打颤。“奴婢……错了……” 宋苒嗤笑,松开了小丫鬟的嘴,“再给你一个机会。” 小丫鬟如同大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坦白道:“是孙小姐让奴婢这么干的!” “孙小姐……”文叔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其实他已经猜到孙小姐做的,但却不愿相信,听到小丫鬟的交代后,他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茶杯上抹的是什么?”宋苒冰冷的声音质问。 “是……是……”小丫鬟吞吞吐吐。 “说!”文叔厉声喝问。 “是砒霜。”小丫鬟说完话,彻底瘫倒在地。 文叔长叹口气:“当初王爷好心收养她,不成想她竟恩将仇报,要用这砒霜害死王爷。此等大罪,绝不能轻饶,我这就去报告王爷。” “慢着,”宋苒将人拦下,“文叔,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先让王爷高兴一下吧,陈清乐的事,等明日再报,先将她关到柴房。” “小姐说的有道理,是小人思虑不周了。”文叔一脸恭敬道。 —— 闺房内 陈清乐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还时不时往门外瞧上一眼。 也不知交代那丫头的事有没有办好! 那砒霜是她命人寻来的,据说有剧毒,食用后顷刻便可发作。 她让小丫鬟把砒霜下在宋苒给祖父敬茶的杯子上,便可以栽赃给对方,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如愿拿到王府的所有财产了。 想到祖父中毒身亡的样子,她忍不住小声念叨:“祖父,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糊涂,非要认那宋苒做义女,还要把属于我的财产分给她。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陈清乐的思绪。 不多时,文叔带着一群家丁冲进屋子,将陈清乐抓了起来。 陈清乐面目狰狞的吼道:“文叔,你干什么,我可是府里的孙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文叔冷哼:“孙小姐?你也配!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么,从今儿起,永逸王府再无孙小姐。 来啊,把她押到柴房,明日再由王爷发落。” “是。” “慢着,”陈清乐卖傻道:“我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抓我。文叔,你不过是府里的一只狗,竟敢如此待我,若是祖父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 “狗?”文叔阴沉着脸,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就算我是王府的一条狗,那你呢!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