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清乐这么一闹,险些耽搁了送葬的时辰。 陈清乐此举,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宋苒不想义父去世后,还被人议论,于是赶紧命府里的下人将陈清乐带走,越远越好。 若不是义父生前交代过,留陈清乐一条活口,今日她定不会轻饶了对方。 陈清乐心有不甘,嘴里不断咒骂着宋苒,甚至还编排她与永逸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宋苒,你若不是靠着这张狐媚脸勾引祖父,他怎么会把财产都留给你。我从小跟着祖父长大,他却什么都没留给我,定是你从中撺掇的。” “你借着采药的名义接近祖父,早就别有用心。” “你们都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贱人。” …… 陈清乐越说越离谱,不等宋苒发火,穆行疏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眸中略过一道寒光,冰冷的声音道:“胡言乱语,这张嘴没必要再开口了!” 霍幽会意,冲过去捏住陈清乐的嘴,将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陈清乐惶恐不已,拼命咳嗽,试图将药吐出来,可惜无济于事。 “啊……啊……”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了。 “扔远点,”霍幽对着王府的下人道。 被毒哑的陈清乐,任由王府的两个下人将其拖到荒僻的巷子里。 “呸!王爷生前待你那么好,你竟然想下毒害他。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活该。”其中一个下人愤愤道。 另一个下人附和:“就是,王爷下葬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跑来闹,就是存心想让他不得安生。你的心肠可真毒!” 俩人说完,互相使了个眼色,将陈清乐狠狠往地上一推,转身走了。 陈清乐重重摔倒在地,脸恰好撞在地上尖锐的石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她悲戚的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脸! 鲜血不断从脸上滴落,她无措的用手捂着,满是绝望。 她的脸毁了! 人生也毁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这一切,都是拜宋苒所赐。 此时此刻,她将所有的怨恨与不公,全部加诸在宋苒身上。 总有一日,她要找宋苒报仇,拿回应得的一切,再让对方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怨恨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想到这,她不顾流血的脸,挣扎着起身,不管怎样她要先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由远及近,缓缓走到陈清乐的面前。 来人一袭白衣,头戴箬笠罩住面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兰香。 “啊、啊……”陈清乐说不出话,只能胡乱比划着,那意思是:你是谁? 女子巧笑嫣然,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你想不想报仇?若是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陈清乐狐疑的盯着女子,满脸的防备。那意思好像在说:我不认识你。 女子似乎领会了陈清乐的意思,漫笑一声,淡淡道:“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倒是认得你。 你叫陈清乐,是个乞儿,幼时被永逸王收养。宋苒的出现,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也因她被撵出了王府。 怎么样?想不想找宋苒报仇,我可以帮你。” “啊……”陈清乐还是不太相信眼前之人,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写下:为何帮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女人眼神犀利,“宋苒害得你一无所有,而她也害的我家破人亡!” 说罢,她拿下箬笠,露出一张狰狞的脸,赫然是从官船上消失许久的魏烟儿。 陈清乐看到魏烟儿布满伤痕的脸,惊恐的抱住头,缩成了一团。 “吓到了?”魏烟儿不屑的冷笑,“我这张脸,也是间接被宋苒所害。而你……”她上前挑起陈清乐的下巴,另一只手猛地压在对方被石子划破的伤口上,嘲讽道:“你的这张脸,也已经破相了。” 陈清乐奋力挣脱开,痛苦的捂着脸上的伤口,眼里尽是怨恨。 魏烟儿见陈清乐这副模样,继续往其伤口上撒盐,笑着讥讽:“你如今无家可归,又破了相,还成了哑巴,当真是可怜,这所有的不幸,可都是拜一人所赐。” 陈清乐被这话刺激到,没错,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就算面前的女子别有用心,她也要搏一搏,只要能找宋苒报仇,她甘愿舍弃一切。 想到这,她一把拉住魏烟儿的手,在其掌心写下:我愿意三个字。 “好,你现在便同我去见那人,接下来他会帮我们的。” —— 处理完永逸王的丧事后,宋苒和穆行疏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隔离所。 如今治疗瘟疫的药材都已经齐全,由城内的几个大夫熬煮成汤药,分发给隔离所的病人们。 宋苒二人此番前去,是想确定下汤药的疗效。 他们到隔离所时,恰好看到几个官差正在推搡一个衣着华丽,但样子却有些狼狈的妇人。 “你们干什么呢?”宋苒厉声上前喝止。 官差见到宋苒,急忙恭敬的回道:“启禀特使大人,这妇人企图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