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将白溪几人都唤醒后,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只好重新和众人研究化解危机的办法。 闫木真认为:“那个什么信物,应该就是鬼戏子的执念。只要找到和那个信物一样的东西,丢给她,或许便能化解她的怨念了。” “闫兄想的和我一样,可那个信物到底是什么呢?”宋苒烦心道。 “要不等那鬼戏子唱完,咱们再问问她?”闫木真提议。 白溪清了下嗓子,淡淡道:“不瞒各位,我们已经跟那鬼戏子问了很多话,她一句也不答,像是无法与我们交流。” “那怎么办,问她也不能说,总不能让我们乱猜吧!”闫木真一脸的不忿。 “猜……倒也不是不行,”宋苒眉心舒展,“女子的定情信物,无外乎也就那么几样,大不了每种都找出来,全拿给她看呗。” 穆行疏沉声开口:“在东崎,女子的定情信物可以是任何一样东西,若是都找来,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完。” 宋苒:“……”她哪知道东崎女子定个情,居然这么的随意,东西可以随便送啊!新船说 “我们或许可以从唱词中寻找答案,”穆行疏提出自己的想法。 白溪否决:“唱词中根本没提到是什么信物。” “也不知这唱词叫什么?”宋苒小声嘀咕了一句。 “赠落尘。”与白溪随行的那个丫鬟突然开口道。 “花奴,你怎么知道这唱词叫什么?”白溪问。 花奴是那丫鬟的名字。 “回公子,崇州一带唱曲子时,习惯在曲子的最后加上曲名,这三个字就是出现在曲子后的。” 听到这个解释,宋苒若有所思的打量花奴一眼。 没想到对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对戏曲如此熟悉,这倒是帮了他们大忙。 “赠落尘……”宋苒在心里小声默念这三个字,突然,她灵光一现,激动道:“我知道她要的信物是什么了!” 众人把视线都落在宋苒身上,等着她的答案。 “落尘是篦梳的别名,那鬼戏子给那负心汉的定情信物是一把篦梳!” 穆行疏轻点了下头,其实他也知道落尘就是篦梳,不过宋苒比他早一步说出了答案。 “你们谁身上带着篦梳吗?”宋苒问众人。 “没有……” “我们公子都是带玉梳的,也没有篦梳。” …… 这么久难办了,谁也没带那东西啊! 就在宋苒感觉失落时,亚子小声开口:“宋姑娘,我带了,就在我怀中放着。” 宋苒一喜,“亚子,这回你可帮了大忙了。” 她从亚子身上取出篦梳,高高举起来,冲着台上喊道:“你要的信物是不是这个?” 咿咿呀呀的曲声戛然而止。 红衣花旦定在原地,阴沉着脸,直勾勾盯着宋苒手里的篦梳。 “还我信物!” 凄厉的怒吼声尖锐刺耳,听的在场众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宋苒笑道:“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先放了我的这些同伴。” 红衣花旦急不可耐,恼羞成怒的企图冲下戏台,却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挡住,只能在戏台边癫狂的嘶吼。 片刻后,她又放出红绸,意图抢夺宋苒手里的篦梳。 这篦梳可是救命的筹码,岂能轻易的交出去,宋苒闪身一躲,避开了红绸。 穆行疏见状,忙将宋苒护在了身后。 “给我信物……给我信物……”红衣花旦疯了,在戏台上不断抓狂着。 宋苒觉得她那副模样也挺可怜的,起了怜悯之心,和穆行疏商量道:“要不先把篦梳给她?” 穆行疏同意:“也许她拿到篦梳,怨气便会消了。” 宋苒再次把篦梳举起来,声音柔和了几分:“我把信物给你,但你必须履行承诺,放了我的同伴们。” 红衣花旦瞬间镇定下来,盯着宋苒手里的篦梳。 “给你吧!”宋苒做了个递出的手势。 红衣花旦放出红绸,将篦梳卷了过去。 拿到篦梳的那一刻,红衣花旦突然跪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与此同时,异象出现了。 只听闫木真震惊的喊道:“快看,戏台在消散呐!” 没错,整个戏台以及红衣花旦等唱戏之人,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缕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台下的那些看椅。 除了白溪外,闫木真等人失去看椅的支撑,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不过,他们的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了。 穆行疏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眼白溪,神色不明。 刚才看椅消失的瞬间,他分明看到白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起身站定。如此快的身手,可见对方是会功夫的,而且还是个高手。 白溪注意到穆行疏在看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鼻子。 这时,闫木真抻了个懒腰,豪爽道:“太好了,终于又能动了,你们是不是也感觉特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