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依冲破侍卫的阻拦,出了皇宫,直奔摄政王府而去。 彼时 宋苒正在房中由太医诊平安脉,穆行疏在一旁耐心的陪着。 半晌后,太医起身禀告:“请摄政王放心,王妃的身体无碍,胎儿也很好。” 穆行疏长舒一口气,“有劳太医了。” 太医行了礼,刚退出门,霍幽便来报:“莼依公主带人在府门前大闹,想要见王爷一面。” 宋苒:“应该是为了赐婚一事。” “嗯,”穆行疏扶着宋苒躺好,“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好好在屋里歇着,待会儿我就回来陪你。” 宋苒点了点头。 她本想去看看热闹的,但今日奔波了一天,实在有些乏累,还是等穆行疏回来,再问问情况吧。 半晌后 顾茗依被带到了前厅,见到正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品茶的穆行疏。 她上来便质问:“穆行疏,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本宫嫁给闲王,你明明知道,本宫想嫁的人只有你。” 穆行疏平静的放下茶盏,眸中染着厉色,冷声开口:“本王没去找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今日阿苒在猎场遇袭一事,你怕是脱不了干系吧。” 顾茗依愣了一瞬,神色不自然的狡辩:“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被人刺杀,与本宫何干。” 穆行疏朝霍幽使了个眼色。 霍幽会意,出去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霍幽带着两个侍卫,抬着一具尸体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一见到穆行疏,忙跪倒在地:“拜见摄政王。” 穆行疏看向顾茗依,阴沉着脸问:“你可认得那具尸体?” 顾茗依看清躺在担架上那具尸体的脸,瞬间慌了。“本宫……不认识。” “不认识?”穆行疏眼睛微眯,笑不达眼底:“好,本王再问你,你可认得跪着的那个宫女?” “不……不认得。” 穆行疏冷笑:“你倒是健忘,她可是本王派去服侍你的宫女。” 顾茗依一脸局促:“服侍本宫的人那么多,本宫一时认不出她也正常。” “是么……”穆行疏对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道:“既然莼依公主记性不太好,那就由你把昨夜听到和看到的事重复一遍吧。” “是,”小宫女唯唯诺诺的回忆道:“昨夜奴婢跟随莼依公主从护国公府回宫,半路遇上了死的那个宫女,她对公主讲了些话,公主听到后神色很激动。” “还有呢?”穆行疏继续问。 “今早去猎场之前,死去的那名宫女又来找公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公主就把本应随同去猎场的春莺,换成了死去的那个宫女。” “你还有何话要说?”穆行疏阴鸷的目光盯着顾茗依问。 顾茗依佯装听不懂的样子:“本宫不明白摄政王的意思。” 霍幽见状,站出来解释:“死去的这名宫女,企图袭击王妃,而她之所以能混进猎场,全都倚赖公主您。这么说的话,公主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是想说,是本宫命她袭击王妃的?”顾茗依嗤笑一声:“笑话,本宫与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害她!” “你自己心里清楚。”穆行疏懒得废话,沉声警告:“本王饶你这一次,许你一桩婚事,让你在东崎有个容身之处,你若是不识趣,再妄想加害阿苒,本王绝不会轻饶你。” 顾茗依不相信穆行疏会轻易放过她,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穆行疏,你为什么非让我嫁给闲王,难道……他有什么问题?” 穆行疏淡淡扫了顾茗依一眼,腾地起身离开,走了两步,他忽地顿住脚步:“闲王乃本王的皇叔,他虽然心智未开,但为人真诚,你嫁过去后,与他好好生活,他必不会辜负于你。你若是敢有二心,本王定不容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茗依反应过来:“什么?你说他心智未开……那他不就是个傻子嘛。穆行疏,你站住,你竟然把我嫁给一个傻子!” 她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被霍幽拦住。 霍幽不客气的将顾茗依赶出了王府。 顾茗依无法接受要嫁给一个傻子的事实,回宫后,逢宫人便问:“你知道闲王是谁吗,他是不是个傻子?” 宫人见顾茗依近乎癫狂的样子,嘴上说闲王不傻,心里却想:这两人一个傻,一个癫,倒是绝配! 穆行疏变着法的惩罚了顾茗依,接下来,他还要收拾两个人,那便是瑞王夫妇。 现在虽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害宋苒的那名已死宫女晚儿是瑞王妃派来的,但经过霍幽的调查,最近与暗门有过交易的恩主,却是出自陵州。 瑞王一家恰好被贬谪到了陵州,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因此,穆行疏有理由怀疑刺杀宋苒的暗门杀手,与瑞王夫妇有关。 要知道雇佣暗门杀手的价格可不菲,瑞王夫妇能拿出这么多钱来雇杀手,说明他们不缺钱,既然如此,穆行疏决定断了朝廷给瑞王一家的俸银。 远在陵州的瑞王夫妇,在几天后才收到没收俸银的消息,俩人彻底傻眼了。 他们为了收买暗门杀手报复宋苒,花光了一半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