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宋苒是妖女的流言,在坊间传的愈演愈烈。 不出几日,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了,甚至连宫人们都在议论此事。 穆行疏得知后,命京衙知府彻查,务必要找出造谣之人。 经过一番调查,最终查出这条谣言最早并不是来自于皇城,而是从遥远的陵州传出来的。 线索到此就断了,穆行疏赶紧秘密派人去了陵州,继续调查。 这日,陈英男来王府探望宋苒,俩人闲聊时,宋苒这才得知外界关于她的那些流言。 她听后丝毫不慌,反而有些兴奋。 陈英男不解:“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想着替自己澄清吗?” 宋苒一脸淡定:“急什么,你不觉得事情很有趣嘛。” “有趣?” “你想啊,传出这些谣言的人,肯定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我最近正好闲来无事,若是能把造谣之人揪出来,岂不是很有意思!” 陈英男默默竖起大拇指:“阿苒,我就佩服你遇事不慌的好心态。不过你说的也不错,编造谣言之人定是与你有仇的,你的确该找出那人,以绝后患。” 宋苒若有所思:此人知晓她会用藤枝之术,定是亲眼见过的,会是谁呢? —— 晚上 穆行疏从宫中回来。 宋苒上来便问:“外面那些关于我的传闻,是你有意不让府里人告诉我的吗?” 穆行疏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承认:“我怕你知道此事后,影响心情,就命人瞒着了。” “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又不会放在心上。对了,”宋苒一脸认真的看着穆行疏,期待的眼神:“想必你已经派人去查幕后的造谣之人了,有什么线索吗?” 穆行疏拧了下眉,轻点了下头,“查到一些,这谣言最早是从陵州传出来的。” “陵州……”宋苒若有所思,须臾后,她勾唇一笑,了然道:“能如此大费周章的编排我,并且顺利将谣言散布进皇城的,恐怕也只有被贬到陵州的瑞王夫妇了吧。” “我也猜到了是他们,可惜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阿苒,你放心,若此事真与他们二人有关,我定不会轻饶了他们。”穆行疏眸色阴沉道。 相信再过不久,他派去陵州调查的人,就会传来消息了。 —— 陵州 入夜,瑞王府邸 一个黑衣人悄悄潜入府中,来到瑞王妃的私寝。 “瑞王妃,事情已经办妥,来调查的人已经都被我们杀了。”黑衣人沉声汇报。 瑞王妃听完,满意的笑了出来:“暗门做事果然令人放心,你们的酬金,想必皇城那位已经替本王妃付了吧。” “是,”黑衣人顿了一瞬,继续道:“皇城那位还有交代,让姓温的那一家三口尽快动身去皇城,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新船说 “放心,他们三个早就出发了,相信再过不久,皇城就有场大热闹看了。” 瑞王妃看向皇城的方位,怨毒的声音在心里暗道:宋苒,接下来送你的这份大礼,不知你喜不喜欢! —— 转眼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穆行疏派去陵州的人,至今杳无音信。 而有关宋苒的那些流言,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已经传出无数个版本。 有传言甚至说宋苒乃千年藤精所化,能够隔空吸食人的精气。 最近皇城内只要有人生病,就会暗地里怪到宋苒身上,认为是被她吸走了精气所致。 为了击碎此谣言,穆行疏特意派太医,当众替那些生病之人医治,确认了详细的病因后,所有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这段时日,宋苒也没闲着,她也秘密安排了一批人,偷偷调查瑞王夫妇,看他们都和什么人来往。 她总觉得,谣言一事除了瑞王夫妇外,还有其他人在推波助澜。 眼看着孩子的百日宴举办在即,她定要在此之前,将谣言的事情解决掉。 结果事情比远宋苒预料的棘手。 她派去陵州的人查了许久,最后只查到瑞王妃与暗门的人有勾结,此外就查不出其他了。 这几天她忙着筹备百日宴的事,遂只好暂时将调查谣言一事搁置下来。 反正清者自清,在聪明人看来,外面编排的那些谣言,明显是子虚乌有。 —— 二月初九,惊蛰刚过。 今日是摄政王府替世子举行百日宴的大喜日子。 朝中文武百官及皇亲贵胄悉数前去赴宴。 宋苒为了让气氛更热闹些,特意安排了皇城有名的戏班子——南枝坊,入王府唱戏。 前院戏曲声咿咿呀呀,宾客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 后院则相对安静些。 宋苒将儿子哄睡后,命府里的一个丫鬟看着,她则要去前院招待宾客。 宋苒前脚刚离开不久,一道暗影悄悄潜入了世子屋中,将小丫鬟打晕在地,抢走了小世子穆子铮。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来人是闫木真。 今日他违背祖上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