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要么死于雷劫,要么死在回家的路上。 严横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开始颤抖,拇指上的扳指冷光一闪,逆转聚元阵飞速运转。 “可这些我都不怕,哪怕是面对那道把我劈成渣滓的雷劫的时候,我也没有怕过。” 这是实话,当时太纳闷,天雷又格外脆生,她还没纳闷过来就无了。 “我理解你的担心和忧虑,但你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站在我的角度上去考虑这些问题。” “虽然你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很重要,但是……我真的有那么脆弱吗?” 严横猛地攥紧了手指,阿加托的话犹在耳边。 “你这种行为,就是在逼迫她接受你的想法,这不叫负责。” 阿加托说的时候他难以理解,现在他明白了。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引导者的位置上,自顾自地制定“为她好”的规则,自顾自地为她的以后考虑。 他忘了在他和陆杳杳的关系里,他才是被动的被引导的那个。 就像和爸妈和爷爷的关系,如果没有陆杳杳,他会怎么样? 他会坚持自己的想法,为了不让父母爷爷为自己不定时炸弹般的死亡而痛苦,干脆一开始就远离。 但事实却是不管他怎么远离,父母爷爷依旧会担忧会心疼,他们默认他远离的行为,不过是另一种爱护。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该出生的人,即使他救过很多人,打过很多场胜仗,也不能让他产生自我认同。 他曾经是一潭死水,觉得自己除了必须要完成的数不清的工作之外一无所有。 但其实他拥有一切。